為過於興奮而咬在她肩頭那一口紅腫。
左潤冬揪心,他怎麼像野獸一樣咬了她一口?難道他的體內有暴虐的因子?
冷秋縮了下肩膀,不讓他的指尖接觸自己一絲面板,她疼過了頭,連哭的力氣都已沒有。
她在他身旁,他感受到,她在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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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猛然出現的動作,她跳下床,披衣,忽然要跑。
未及行出半步,隨後一躍而起的左潤冬驀然間攥過她一隻胳膊,反手推開他,她失去重心,向前摔出,接著奔跑——
在剛才的拉扯中,她略勝一籌,跑出了木門。
飛奔——
逃離!
她只是想逃離他的掌握,她怕這樣的接近,她怕這樣的糾纏,她怕這樣的掠奪,她怕這樣的征服!她怕!這一刻,對他,這樣怕!
穿過明亮的木製走廊,越過長長的木臺階,跳下烙人足心的沙地,她瘋狂的飛奔。
缺乏一種安全感,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她身影和這時內心的惶惶忽忽很相似,黑暗而無助。
人還在陰影中亂奔亂躥,但她的心,卻被拋棄在黑暗遮蓋之外,彷彿黃昏的蝙蝠,在無邊無際的天邊彷徨,無依無靠,只在黑暗來臨之前的黃昏下淒厲的低翔。
這樣驚惶,這樣畏懼,這樣悲哀,思想已被架空了,不再具有任何現實意義。
她像只滯飛的鳥,找不到方向,茫目的跑。
一切都在安靜地搖碎,零亂的腳步聲。
她拋開一個踉蹌的步子,隨即,跑到被樹枝分割的月光下。
光從天空投射到地面,一層層的逐漸稀薄,分明已照不清道路,照不到的叢林地方顯得更暗。
她仍然在跑!
這段奔跑路,漫長又遙遠,無意識的拉扯著她疾走疾行的意識,敏銳得擴張,尖銳得膨脹,路在眼下是收縮的形狀,反射進她眼裡還有晃動的流光,房屋林木小徑,跳躍的靜影,一切跳躍近她迷朦的雙眼,她還不及準備。
絆了一跤!
狠狠地!
背後傳來他的腳步倉促、匆忙、沉重,和著焦急的步伐。
他沒有叫:“冷秋,你給我回來!”
他只是在追,馬不停蹄地追。
驚惶的爬起來,她跑得更快更急,柔弱身軀,撞向前方,躲著身後。
這段時間像影片中的一個接一個快鏡頭,似乎在迅速地抽空一切,他們的回憶、擁抱、歡笑、哭泣……
直到抽空了他和她的距離,漸漸變得遙遠了,模糊了,再也看不見了。
她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可是抽空了的,一切又回來了!
她的手臂突然被緊緊抓住,他的呼吸沉重地噴出來,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他的臉孔可怖地猙獰:“跑什麼跑什麼?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躲?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就不能問了?我就不能知道了?我問你一句又怎麼了?我兇你一次又怎麼了?我讓你做一次又怎麼了?你又不是沒有做過!你和他做的時候,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掙脫是那麼無力。
這麼難聽打擊人心的話,他居然這麼理直氣壯。她感到自己臉色蒼白,比月光還要白,想要掙脫,可是卻又無力。
無助是她唯一的表情。
有淚水撲落上他的手臂,隔著背心,暖暖的溼透。
左潤冬望著她撲簌簌的眼淚,心裡慌亂了起來,可是男人的面子還在維持著強硬:“哭什麼哭什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還沒死,你哭什麼?等我死去,你再去哭!”
——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