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等他坐上皇位那一天,還不知要多少年。”
說著輕拍崔三非肩膀,笑道:“各為其主,你與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他是一位雄主,似你這樣的人才豈能不用。”
崔三非冷哼一聲,嗤之以鼻。
“秦楚楨的手段果然卑鄙。”謝傅說著一笑:“可反過來說,古今賢明之君,有哪一個不是在正邪黑白之間呼風喚雨呢。”
崔三非眼睛一亮:“大哥,你真的這麼認為。”
謝傅笑笑:“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迂腐,就拿你來說吧,我已經從弟妹口中獲悉你是一個有志向抱負的人。”
崔三非臉上肥肉一繃:“這個娘們跟大哥你亂說什麼。”
謝傅呵呵一笑:“我倒要多謝弟妹,否則我可要誤會你了。”
崔三非疑惑:“此話怎講?”
謝傅哈哈大笑:“你崔三非惡名廣傳,是惡是壞,可你之惡之壞也只用在權貴身上,可曾欺負過那些平頭老百姓。”
崔三非傲道:“噯,這些平頭百姓根本不配讓我欺負。”
謝傅輕輕一笑:“那你對那些乞丐施以善舉,又怎麼說?”
崔三非一時語頓,過了一會才狡辯道:“肯定是我那些娘們亂說。”
“三非啊,我對我以前的迂腐要向你誠懇的道歉。”
謝傅說著意味深長道:“忠於某個人是愚忠,忠於心中志向才是真忠,你之忠應該放眼天下,而不是在某在人身上。”
“大哥你的意思是?”
謝傅哈哈大笑:“就拿張文遠來說,一口一個曹賊,最後還不是忠貞賣命一生,美名留於後世。”
“大哥你的意思是?”
謝傅噯的一聲:“我可什麼都沒說哦。”
比起秦楚楨,謝傅內心自然更偏向於秦楚裳,如果秦楚裳有一個成為女皇,女兒之軀的身份一定治國艱難,謝傅有心為她留個人才。
就憑崔三非能在黑白之中游刃有餘,肯定是個人才。
崔三非神情似頗有激動,猛地端起酒杯想與謝傅痛飲一杯,卻又輕輕放下:“大哥,你這番話太深奧了,我要回去好好領悟一番。”
謝傅能感覺到崔三非很高興,卻又說不出他為何高興。
“大哥,我現在想與你痛痛快快飲一番,心中有事卻又飲不下去,這樣吧,等兄弟想通了,再請你到府上豪飲一番。”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低聲說道:“崔爺,齊王來了,胡寶在前堂搗亂拖延他。”
崔三非神色一凜,謝傅說道:“大哥,我還是避嫌,免得連累你,你看你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躲一躲。”說著就朝更衣室的方向望去。
謝傅一見,頭就大了,她們兩個女人,你一個男人混進去豈不是亂套了。
躲在簾布後的兩女均有些緊張,特別是陳清瀾。
只聽謝傅淡道:“你與我的關係,秦楚楨豈能不清楚,你來找我,他又豈能不知道,大大方方就好,不必遮掩。”
崔三非顧慮道:“就怕秦楚楨……”
謝傅笑拍崔三非肩膀:“我也是有面子的人。”
就在這時,門外那人說道;“崔爺,齊王已經過前堂朝這邊來了。”
“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謝傅點頭,聽崔三非離開,躲在簾布後的二女暗暗鬆了口氣。
卻說秦楚楨在婢女的帶領下,神色凝重朝這後院走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在背地裡對謝傅所做的那些事,根本談不上光明磊落。
剛進後院,就看見崔三非迎面走了過來,秦楚楨眉頭緊鎖。
崔三非對他點了下頭,秦楚楨立即眉毛一展,眼裡有了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