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倒在地上?”
緊接就有一雙柔軟的手臂將謝傅攙扶起來。
謝傅問:“你是誰?”
“公子,我是這梨園的婢女。”
“我的婢女不知道哪去了。”
“是不是穿著一襲紅衣啊?”
“額……”謝傅眼睛看不見,根本不知道小英穿什麼顏色的衣衫,小英也不會特意跟他說。
“我剛才看見一個紅衣姑娘捂著肚子匆匆離開。”
捂著肚子?該不會拉肚子或者來事了吧,無論哪一件,小英都不好意思跟自己說。
“公子,這裡又黑又臭,我先扶你回去吧,一會你那婢女自會尋來。”
謝傅應道:“也好。”
這婢女只是攙扶謝傅走了幾步,就立即發現謝傅看不見,問道:“公子,你看不見嗎?”
“我是個瞎子。”
婢女呀的一聲。
謝傅一笑:“怎麼,看不起瞎子?”
婢女忙道:“沒有沒有,那公子更應該小心一點。”
謝傅看不見,也就任這婢女攙扶帶路。
兜兜轉轉,走了一會兒,發覺周圍越發寂靜,心中好奇,嘴上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吱呀”一聲推門的聲音,婢女驟然鬆手,朝謝傅背後一推,謝傅就踉蹌的撞門而去。
房內就傳出一聲女子的驚呼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下,如蕭似笙,萬分清脆。
謝傅雖然半醉,卻也半醒,聽著驚呼聲,心中念頭頓生:有人要陷害他!
“銀賊啊!”
聽著這酥中帶軟的叫聲,從未當過銀賊的謝傅,竟很有當銀賊的衝動。
謝傅嘿嘿一笑:“小生不是銀賊。”
心中莞爾,想嚇唬我,叫銀賊有你叫得這麼油酥油嫩嗎?那應該是一種聲嘶竭底的尖叫。
再者說了,怎麼叫一聲就不叫了,喉嚨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嗎?
浴斛裡的林鐘陵見謝傅毫不慌張,反而一臉嬉皮笑臉,表情一訝,該不會真是個愛慕花叢的銀賊吧,可早些時候在樓頂看他瀟灑出塵的模樣,又好像不是。
不管如何,先給他扣上一個罪名再說,冷聲責備道:“你是何人,膽敢偷窺本小姐沐浴,活膩了嗎?”
裝!儘管裝吧,說不定是你看本公子英俊瀟灑,想佔本公子的便宜,嘴上笑道:“誤闖,小生這就告退。”說著轉身要走。
“站住!”
林鐘陵冷笑:“告退?你佔了本小姐的便宜就想走,門都沒有!”
謝傅笑道:“那小姐想怎麼樣啊?”
林鐘陵看對方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大概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厲聲問道:“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小生不知。”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豎耳聽著,我乃是金陵刺史之女,林鐘陵。”
“原來是刺史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失敬失敬。”
林鐘陵咦的一聲,尋常人聽見偷窺的是刺史家的千金小姐還不嚇破膽子,跪地求饒,你倒跟我打起招呼來。
嗯,這份淡定從容倒是讓人蠻欣賞的,不愧是我想要修理的物件,有資格。
“我看你還不知死活!”
謝傅應道:“小生不是不知死活,小生是喝醉了,還有點暈暈乎乎,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咦,好重的酒味啊。”
林鐘陵端詳謝傅一番,沉吟著說道:“看你相貌堂堂,應該也不是那好色狂徒。”
“是,小生不是好色狂徒。”
林鐘陵聲音一愣:“不過你終究是闖了,看了,看在你酒醉無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