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酒癲 (第1/2頁)

“我一定未能領悟,剛才聽了你的“猥瑣之見”,又有點茅塞頓開的鬆動。”

“兄臺,改天把你那位朋友謝傅約出來喝一杯。”

“好說好說,這有什麼入顧府的門路,徐兄也要多多通透。”

……

這日黃昏,謝傅疾步行走七里山塘河岸,卻是剛剛從一傢俬人院閣出來。

這私人院閣是類似於青樓一類的場所,因為背後沒有官字招牌支撐,檔次比青樓要低一等,比窯子勾欄又要高雅一些。

私人院閣夾在青樓與窯子勾欄中間,為了吸引顧客,增加競爭力,在男女關係上顯得半晦半明。

在陪酒期間,因為客人會忍不住對陪酒的娘子上下其手,所以一般進入私人院閣俗稱喝花酒,而陪酒的娘子也被稱為花娘。

而私人院閣也是一些商賈最喜歡去的地方,因為青樓娘子碰不得啊,花大價錢與青樓娘子見個面,青樓娘子也只是與你交流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玩毛啊。

至於窯子勾欄,有錢為什麼要去找那些年老色衰的。

所以私人院閣也就成為某一類人的鐘愛,有一定的生存空間。

胡地全認識了一個顧府家丁叫徐六的男人。

這徐六說要請謝傅和胡地全去喝花酒。

謝傅經不住胡地全勸就去了,胡地全的面子還是要給了。

到了私人院閣之後,這徐六十分慷慨熱情,還叫了幾位花娘作伴。

緊接著向謝傅討教一些猥瑣之道。

謝傅也就當做閒聊,侃侃而談。

畢竟謝傅在揚州時常駐青樓,對那些整日被人以禮捧著舔著的名伶,還是有一定了解。

名伶雖愛文雅,更愛平淡生活中的一絲趣味,一點不同。

期間,徐六和胡地全對謝傅熱情敬酒。

本來謝傅是不喝酒的,他一喝酒容易發癲,盛情難卻之下,只好喝了幾杯。

這酒一喝,謝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把幾個花娘撩的是心花怒放,嬌軀酥美。

在胡地全和徐六無比佩服的眼神中,謝傅卻突然起身離席。

謝傅知道,再呆下去,就把人家撩到床榻上去了。

男人嘛,逢場作戲,說說笑笑自然無妨。

淫戒卻是謝家的第一大戒。

年未及冠,恣情縱欲,迷失心志更是第一大忌。

這種東西未成年人一旦沾上就難以自拔,先人警訓自有其道理,唯有先做到剋制,方能分寸得宜。

謝傅年方十九,還有月餘方才成年及冠,雖然被開除宗籍,逐出家門,卻依然謹記自己是謝家子弟。

哪個血氣方剛的男兒不愛浪,先人也不會讓你斷子絕孫。

七里山塘河的岸邊上,停泊著密密麻麻的畫舫,顏色多花紅柳綠,也有懷金垂紫。

在蘇州,這些常日住在船上的“船上人家”可不一定就是漁民和艄公。

更多的蘇州的各級官員,來蘇商賈,文人墨客,他們或租船常住畫舫,或者本來就有屬於自己的畫舫,以船為家。

像白公任蘇州刺史期間,就攜數妓長達半月住在船上,日伏夜出。

如果不是家境富裕,何能如此逍遙玩樂,這類客人大多一擲千金,出手闊綽,最受青樓和高檔酒樓歡迎。

有的畫舫已經傳出笙歌細樂,預示著豐富的夜生活開始。

謝傅沿岸行走,心中積壓酒氣如火在胸,不發不快。

人踏上條石之上,面向河畔,放開聲喉,吟唱起來:“可憐誰家郎,緣流乘素舸。但問情若為,月就雲中墮……”

謝傅的吟唱聲很快吸引到旁人的注意,圍觀過來,看著這個在人群百眾之下,扯開嗓子大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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