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間。第二天就從前方傳來了讓人絕望的訊息:必經的峽谷告訴公路上長出了一個可怕的植物,軍隊因此翻了十輛軍車,死傷無數,就連用上軍火都不能壓制異類植物的生長。
人們的神經開始變得緊繃。
每個人都在盤算自己的糧食還夠不夠撐到南一基地。當各種大炮,軍火烏突突的被壓上前線的時候,傳來的都是一些不好的訊息。
禍不單行的是,進入高速公路兩天之後,貫穿南北兩線的一條隧道不知為何坍塌,到基地的大軍只能停滯住,軍方和政府焦頭爛額的商討對策。
於是,沒有人可以抑制住情緒了。
上午有人說會輾轉東邊去北線,下午就有人反駁說軍方明明說的是西行。在彈盡糧缺之際,所有訊息都讓人雪上加霜。
如果只有這些的話,蘇蔻一行人應該過得挺從容的。畢竟蘇蔻帶著一個隨行深不見底的大倉庫,要冰山有冰山,要紅泥小爐有紅泥小爐。這兩日早晨張啟明教授喝的茶都依舊是正當季的六安瓜片。雖然蘇蔻並沒讓人知曉她到底儲存了多少糧食多少物資,但她也從不吝嗇供給,反正真要說起來,供給這車上六人六百年六千年都夠。唯一讓人頭疼的是關凡晴襁褓中的嬰兒。
經過折騰,折騰,再折騰,小寶生病了。
高熱、痙攣、時時伴有噴射狀的嘔吐。蘇蔻從空間裡尋了好些嬰兒特效藥都不起作用。
最後還是張教授賠上自己的老臉才託關係找到了隨軍的醫生。醫生剛開始把脈量體溫的時候有些不以為意,摸到小寶的後腦勺時臉色起了變化。當機立斷的抽了小寶三試管血就離開,話都沒有多說一句。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看來。。”蘇蔻想說什麼卻被談元凱攔住。
“我去聽聽,到底怎麼回事。”他放下了一直拿著的地圖,握了握蘇蔻的手,要她放心。
談元凱最近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不,他自從有了機械手臂以後,便和別人不一樣了。只是最近在實驗室和大老鼠一役讓他發現自己的聽力也有了長足的發展。只要他想,集中精力就能聽到三四百米處兩人的耳語。
所以他只跟著那醫生兩三步,就聽到醫生同一陌生軍官的竊竊私語。
第22章
這醫生十分嘴碎,花了十分鐘和那軍官討論今天中午的飯菜,又花了五分鐘討論關於整個遷徙隊伍的傷病情況。
一直到談元凱的精神都快渙散了,那醫生才說到小寶的事兒:“剛剛又看了一例嬰兒高熱。雖然我能確診不是因為喪屍造成的傳染,但是為了減少食物的開銷。就像之前五十多例一樣,先把患兒收來掩埋,其他有可能被傳染的大人先隔離,找個地方把他們轟了吧。”
“和之前一樣?派人手密切注意這一車人的動向麼?”
“這是自然。辛苦你了。”
談元凱聽了上述談話之後,回到車上和蘇寇、張啟明一合計,按下不表。該吃吃、該喝喝、一切如常。
果然到了下午,醫生連同一名穿制服的軍官一起到了悍馬車旁邊。先是遞給關凡晴一張a4紙,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曲線,給誰看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關凡晴眨著含悲的大眼睛,有些哽咽:“醫生你就直說是什麼意思吧。我承受得住。”
“這是一種新型病毒,只有是在喪屍產生之後才發生的。小朋友如果在基地打一針疫苗就會康復。但是現在這種環境,會造成大面積傳染。我們要做的是把這小朋友帶走隔離。而你們因為和這小朋友在同一個空間裡生活了這麼久,也必須通通都得隔離,不過大人和小孩兒不在一個區。現在我帶你們去隨軍的卡車報道,希望你們都能好好聽從指揮。這樣才是有康復希望的。”當他這句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