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順手接了過來。攤開手一看,卻是一個玉質藥瓶。司陵歸雁目光落在唐念念的身上。
唐念念道:“這是解藥。”
她將這個修為能煉製的丹藥都曾煉製過,何況她本身就煉有傀儡蟲,解藥自然也有。
司陵歸雁捏著藥瓶的手掌一緊,面上不動聲色的笑道:“小嫂子,你這是做什麼?看來小嫂子還是很關愛弟弟的呀!”
他尤其是“關愛”二字上音量重了重。
那方司陵孤鴻微微輕抬眼睫,然後一道掌風就揮在他的身上。司陵歸雁不由向後一退,足足退一丈之外才緩過來,雖然有些氣悶,卻沒有受傷。
他一抬頭,看著一丈之外的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而耳中也已經聽到唐念念的回答:
“你是孤鴻的弟弟。”
又是這個答案!
司陵歸雁眸子一深,握緊手裡的藥瓶,揮袖轉身,腳下身法如同幻影,片刻不見。
他的身影才消失,唐念念就輕垂著的眸子,眼波閃閃,似乎在思緒著什麼。
“念念,想什麼?”司陵孤鴻輕輕將她頭抬起來,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唐念念側面看著他近在眼前的俊容,道:“想孤鴻。”
她的確是在想司陵孤鴻,也因為感覺到這件事情上關係到司陵孤鴻,她才會去認真的思索真相。
“不用擔心。”司陵孤鴻輕撫她的秀髮,一手落在她的腹部上,輕垂的眼眸,青影朦朧,水唇揚起,是最醉人的溫柔。他會為她鋪好一切,讓她無憂。
從司陵孤鴻身上感受到的溫情,讓唐念念眯了眯眼,就著點點頭。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當月上中空,司陵歸雁呆在自己的居所廂房內。一手中拿著白天從唐念念那得來的丹藥,另一手中拿著的則是一塊白色面具。白色面具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所製成,若隱若現,猶如蟬翼,卻又讓人感覺到重量和實質,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之物。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已經幾乎沒有陰缺的圓月,淺眯起眸子。將面具放在桌上,再將那手裡那唐念念所給的丹瓶開啟,沒有半點懷疑的,就仰頭就裡面的丹藥倒入口中。
“唔……”
丹藥入口,不過瞬息,一股的欲裂的頭痛就侵蝕上他。
司陵孤鴻全身一僵,腳下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雙手抱住頭,一時咬牙切齒的吐出一聲:“小嫂子……”
該死!
這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
司陵歸雁覺得這頭痛像是將他這活到現在,所有經受過的頭痛都加起來不止,整個腦袋都不似自己的了。地上,他根本無心去顧忌其他,整個人都痙攣捲縮成一團,咬著唇發出一聲聲壓抑的口申吟。
“歸雁少爺?”門外,傳來侍女的疑惑聲音。
司陵歸雁剛剛張了張嘴,就是一聲痛呼。
“歸雁少爺?您怎麼了?奴婢進來了?”
司陵歸雁眸子閃過狠色,發出一聲聲喘息的笑,那笑伴隨著痛苦的嘶啞,鬼魅難言:“你……要是敢進來……”
“可以試試……”輕得猶如情人之間的細語,司陵歸雁說完後,便重重的喘息幾聲,緊閉起唇口,死死的趴在地上。
門外,侍女呼吸一頓,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司陵歸雁腦袋裡唯一還能想到的,唯有唐念念。用一切輕佻的話語在心中不斷的腹誹,來轉移減輕這由她帶來的痛苦。
而此時,正被他不斷腹誹的唐念念,正躺在司陵孤鴻的懷裡,雖然閉著眸子卻並未睡去,而是放開靈識往外擴散。這次可謂是她第一次將靈識放到極致,足足將周圍百里都收入腦海中。
初見司陵淮仁的時候,她就發現他身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