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去了剛剛的一陣的驚喜後,再想到要與唐念念交鋒,她心中又不免有些顫抖起來。
說起來,她便是欺軟怕硬的人,總是喜好用藉助背後的勢力來耀武揚威,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險境便容易膽怯。只是一想前兩日對殊藍用的刑罰,再一想今唐念念等人迴歸,還有剛剛宮蛟的話語……
“哼!不過一個病鬼而已,哪怕變化再多,一個人的性子還能一下就完全改變不成?”唐巧芝低聲的喃喃,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壯膽的而已。為了往後的地位,和能夠成為宮瑾墨的女人,她定要將這件事情辦妥。
她其實想到也沒錯,一個人的性子確實不容易變化。一年多的時間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必然是經歷了完全不同的極致經歷,這樣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可是她又哪裡知曉,唐念念改變的不是性子,而是從根本上就改變了內裡的魂魄。
翌日,天空蔚藍明朗,白雲漂浮,乾淨得讓人心情愉悅。一點不見在無風海域上的驚濤駭浪,驚險可怕。
這一日,宮蛟擺出宴席,恭送眾人離去。
他的場面做的著實很好,表面上一點不見他為無風海域所經歷而有半點的不滿。精緻的菜餚擺上桌面,酒水濃烈。
宴席中,宮蛟也只是隨口說了幾句關於無風海域的事情,然後任由眾人議論閒聊其他。
在宴席中途中,一襲絳紅裙子的唐巧芝嫣紅著面色,微笑的走了過來唐念念這一桌,強忍住的桌上眾人的注視,面上含著親切的笑容道:“二姐,從家中一別,我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的聊過天了,妹妹有些事情想與姐姐說說,不知道姐姐可否移步?”
唐念念坐在司陵孤鴻的懷裡,絲毫沒有要動彈的意思,只是看著她淡道:“道歉沒用。”
唐巧芝面上笑容微微一頓,嬌笑道:“姐姐在說什麼呢,妹妹怎麼聽不明白,什麼道歉不道歉,姐妹之間說這些真是見外了。”
雖然她面上在笑,但是眼中卻一片的冷怒。想當初她哪裡需要在她的面前如此裝腔作勢,若是不高興了了直接打罵都是常事,要想什麼她不都是眼淚汪汪的雙手奉上?
唐念念眯了眯眼,淡淡的目光看著唐巧芝。
若說來到這個世界上到如今遇到那麼多的人,殺了那麼多的人,惹了她不高興的不多也不少,但是若算起來,唐巧芝算是其中之最。
傷了她的臉,又傷了她的人,一而再的前來挑釁。
唐巧芝只覺得她如今冷淡的面色有些可怕,她記得那日宮瑾墨的生成宴會上,她就是這般的模樣對柳飄雪做出一些列的事情。不!不對!這時候的模樣比那時候更為冷淡,那雙眸子冷淡而麻木,一點也不掩飾對自己不喜。
唐念念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什麼來釋放自己的不安。然而等她開口之後,卻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不止是如此,連她的身體也不受了自己的控制。
頓時,她是雙眸瞪大如牛。
唐念念撤了下司陵孤鴻的衣裳。
司陵孤鴻微笑點頭,抱著她起身就離開了正處在熱鬧時的宴席。
只是,上頭的宮蛟卻不打算就如此放人離開,笑著出聲道:“無垠少主就這般離開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何況這是要將是我大雲海的人帶往哪裡去?”
本以為這兩人不是停下就是又像是上次一樣不予理會的直接離開,誰知道在司陵孤鴻懷裡的唐念念只淡道一聲:“回去聊天。”
本是又隨著兩人的行為有些凝重的宴席,聽到這聲純質淡定的話語,頓時幾個正在喝酒的人一口沒有嚥下去,嗆得滿臉通紅。其他面色更是一臉無語。
宮蛟正還說什麼,一旁的宮瑾墨已經冷淡出聲:“何必自找難看。”
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什麼起伏,顯然只是說給宮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