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乾華身體徒然僵住。
慕容稚荀和司陵孤鴻打起來之後的結果成為這樣,他修為比慕容稚荀要弱,他若下去了,豈不是找難看?
見慕容乾華沒有了言語的樣子,鐵南鶴沒有挑明他的難堪,見下面司陵孤鴻已經收劍,就淡淡說道:“看樣子慕容道友是沒有繼續教訓雪鳶尊主的精力了,時候也不早了,無界山莊給諸位準備了好食,諸位可以會住處一品。”
鐵南鶴的話語聽在慕容稚荀還有慕容乾華等慕容家族人的耳朵裡,只覺得刺耳得恨不得破口大罵。
龍劍和出現的一樣化為黑霧融入司陵孤鴻的身體,徒手的司陵孤鴻就往唐念念微笑的走來。
在他的背後,一地鮮血,失去了四肢,只剩下頭顱和身軀的慕容稚荀無力的躺在血泊裡,數十個身上帶傷,一臉慘白站在地面顫抖的慕容家族弟子,半空中一臉鐵青的慕容乾華,頭戴紗帽,渾身狼狽的慕容凝真。
一人之力,讓仙源第一道修家族修理至此,並且讓對方敢怒不敢言。這份實力加上這份年紀,叫人只覺不可思議。
然而,這個創造不可思議的男子,這時候卻像個普通愛妻的男人,什麼都看不見,只看得見自家的寵妻,一手抱著自己的妻子,溫柔給她擦拭手指上的糕點屑。
這樣的強烈的前後對比,讓所有人都無法淡定,只能默然。
靠在司陵孤鴻的胸膛,唐念念淡淡的看向慕容凝真,輕聲道:“我不會殺你。”
頭戴紗帽的慕容凝真,本來僵硬的身軀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好像怎麼都停不下來的骰子。在遮擋在紗帽之後的豬頭臉此時已經扭曲得恐怖,混合無數的情緒,恐懼,忿恨,瘋狂,驚惶……
她知道唐念念這句話的意思,這不是唐念念的仁慈,而是她真正的殘忍。
唐念念的那雙眼睛,澄淨淡靜。
這雙眼睛,在當初也是這樣看著她,說出那一聲聲認真的保證。
認真的保證著,一定會折磨自己,生不如死也會是自己。
“去死,你去死,去死!”慕容凝真趔趄的後退幾步,有點失控的尖叫。
慕容稚荀還躺在血泊裡,給她的打擊太大。此時唐念念的目光還有她的話語,都猶如一道利刃一下刺入她心底最深處,勾起她最大的恐懼。
唐念念訝異她的失控,隨後輕笑起來,“你在害怕,恐懼的感覺一定很難受。”
慕容凝真瘋狂的搖頭,唐念念那清亮悅耳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裡更像是魔音。
唐念念淡淡說道:“為了讓你更難受,我會慢慢的折磨你,不會讓你瘋的。”
天氣明媚,風也是溫暖的。可是這時候在場的修仙者們全部都莫名的心裡發寒。如果不是唐念念有前例,還有剛剛司陵孤鴻那一場施虐,很多人看到唐念念淡定的表情,還有她這淡然得過於平淡的話語,都會不由的認為她是在開玩笑。
可是這世上就是沒有如果,所以他們都知道唐念念現在是在說真的。
谷媚娥抖了抖身子,無比慶幸當初自己的反應。
“怎麼了?別跟我說你也會怕冷?”旁邊的餘祀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谷媚娥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最終,慕容凝真的理智一下崩斷,向唐念念衝過去。
可惜,她身體剛動,慕容乾華就出手將她擊暈,將她抱進懷裡。做完這些,慕容乾華鐵青著臉色依舊沒有說話的來到血泊中慕容稚荀的身邊,用靈力小心的將他護起來,還有他散落四處的四肢。
做完了這一切,慕容乾華聲音冷硬沙啞到了極點,“慕容家的弟子全部回去。”
那些能夠自行行動的慕容家族的弟子個個快速的離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