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平卻對他很尊重,叫他卿老師還叫所有的人都這麼叫。這個奇怪的老者說的話叮叮噹噹的,一嘴的外地口音,大多數話,社員們都能聽懂,只是社員們說的話,這個老者顯然有些費解,但是他神情很愉快偏偏很喜歡跟社員們說話,後來,人們才知道,這個老者,是上京農學院的著名教授就是跟王家院子的大秀才王士翔是在同一個學校教書的老師,據說非常有才華,能認識許多字。就連一張廢舊報紙都能全部看完。王平的老爸王年貴的字典裡的字,這個老者說,他全部能認識,真是很了不起的一個文化人。
良美合作社的人對老者肅然起敬!
只是這麼大的一個能人,跑來這鄉下幹什麼來了?而且還是王平專門請過來了解什麼土壤結構的,還隨車帶來了好些奇怪的傢什什麼的有的是箱子樣的,有的是扶疙瘩跟王平培育種子的房間裡的一些裝置類似。雖然王平和卿子文教授回來短短的時間,但是小地方的人舌尖得很,有什麼訊息傳得飛快。
這是一件很費解的事情,而且,在城市裡的老師,為什麼不是細皮嫩肉的,反而跟黑不溜秋的農民一個樣。看這老者的手掌,都是長滿了老繭。隨車還有好幾袋大白米,說是專門為這個老者準備的,怕他吃不香鄉下的粗糧。
王平和老者還沒有來,會議室裡的人們心情都很期待,因為唐老綿和老媽耿淑芬的嘀咕中,人們都聽見了這個老者也要加入良美合作社的訊息,這令大家都又是驚奇又是迷惑,當然,沒有一個人相信這是真的。
從來都是隻有農民想辦法進城的,根本不可能城市裡的大老師會想辦法到鄉下來,這可真是奇子怪了!
門外腳步聲響,王平和老者終於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王平在後,老者在前,看王平恭敬的態度,這個黑不溜秋頭髮亂糟糟的老者就好像是他的祖宗一樣。而奇怪的是,這個老者對於王平,也是客氣到不行,也是神態很謙和,就好像王平是個超級大人物。
社員們心裡質樸,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彼此謙讓著走了進來。
最後,兩個人坐在了會議室裡唯一的大寫字檯後面。說是寫字檯,其實就是一個很實用的櫃子。抽屜很多,桌面光滑。
王平掃視一眼全場,全場雅靜,只有呼吸聲,卿子文教授暗暗驚訝,王平的合作社裡的社員,素質很高啊,比學校的學生素質高。連咳嗽一聲都沒有。現在的學生開會,即使是班會,那也是亂哄哄的,需要好幾分鐘才能全部安靜下來。
卿子文教授當然不知道這紀律,是王平用拳頭加罰款豎立起來的規矩。對於孔小虎李兵這樣的人,拳頭是最管用的,光是用嘴巴講道理起不到任何作用,再加上工資上的一言堂管制手段,誰敢不聽話,鼻血和鈔票齊飛!
對於崇拜暴力的底層,收服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暴力收服:對於講文化的酸儒,收服他們就要使用孔孟之道,你就算打斷酸儒的骨頭,他們也不會服你,所謂威武不能屈。但是用孔孟之道,他們就會心服口服。
王平的取人之法,都是從實際出發的!
王平點點頭,合作社的社員們,看起來又有了進步,很多人的臉都是刮過才來的,衣服都是換了新的才來的。 ;孔小虎李兵等年輕人,哥哥王建篷亮,都是梳了頭髮才來的,
看起來已經有了人模狗樣的味道了。
這些變化,都是細節,天天跟他們在一起的人反而不容易察覺,王平眼光厲害,自然就看出來了。
王平微微一笑:“大家晚上好!”
社員們還不習慣這樣的問好方式,都只是望著王平,沒有人回應他的話。王平也不以為意,要改變大家的習慣,需要的是潛移默化,不是一天一次的行為。
“我首先介紹一下這位老師,他叫卿牟文老師,上京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