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小姐點點頭:“你去辦吧。”
“是,小姐!”
管家對護送杉上劍的骨灰盒回島國其實並無絲毫的熱心,只是為了去島國見杉上翔子找到一個機會,然後跟杉上翔子談水果合作的專案。
管家來到杉上石英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門開了,香織女士站在門口,一臉的謙卑,她的微笑,令管家先生心中升起憐惜之意。
“香織女士,冒昧打攪。”管家說道。
“管家先生,有什麼事麼?請進來吧!”
“多謝香織女士!”管家再吃施禮,然後慢慢的走進房間。杉上石英走出來迎接。
“管家先生,請上坐。香織,泡茶!”
“是,石英君!”香織穿著木屐,邁著細微的碎步,微微的低著頭,看著地面,神態恭敬。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說不出的優美動人。這份美麗,與生俱來!
“石英君,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管家先生請說。石英全部聽從先生的意思。”杉上石英恭敬的說道。他穿著襪子跪坐在木地面上,管家先生也一樣的跪坐在地上,兩個人面前放著低矮的小桌子,桌子上是茶具。這個房間裡,沒有榻榻米,但是有休閒區,收拾一下休閒區,就是臨時的榻榻米。
管家說道:“石英君太客氣了。我來替海娜小姐求個情,杉上劍君的不幸,也是海娜小姐的不幸。我們的悲傷,跟石英君是一樣。海娜小姐不忍跟杉上劍君就這麼分離,她想護送杉上劍君的英魂返回故里,為杉上劍君最後送上一程,了卻這段情緣,不知道石英君覺得合適不合適?”
杉上石英沉吟了好一會,臉上露出極其卑微的神情:“管家先生,杉上劍君的骨灰,是要進入我們家族的神社祭奠的。海娜小姐可以跟隨我們去島國,但是,進入神社祭奠的話,因為是外人。恐怕不是很合適,管家先生,我絕對沒有拂逆你老的意思,這實在是家族的老傳統。”
管家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不進入貴家族的神社,就是可行的了?”
“是的!”
“那麼,我陪同小姐。可以跟隨石英君去到島國,為杉上劍君送完最後一程了?”
“是的,先生!”杉上石英頷首說道。
“既然如此,石英君,我可以回去稟告我家小姐了麼?我告訴她,石英君同意了我們最後送杉上劍君一程了。”
“感謝先生和小姐的這份心意,石英不敢不答應先生的厚意,不敢不答應海娜小姐的心願。我們杉上家族,誠意感謝先生和小姐的赤誠。”杉上石英動情說道。
管家嘆了口氣,說道:“杉上家族禮儀之家,人才輩出,杉上劍英才早逝,即是洛克先生的不幸,也是杉上家族的不幸,更是海娜小姐一生的傷痛,哎!”
杉上石英垂首不語,狀態悲切。香織沉默著在旁邊沏茶,眼神中淚水晶瑩,看得管家先生心中也是一酸。
“杉上劍君生前,跟我也是摯友,他是洛克先生的左右手,才華橫溢,洛克先生把德利種子公司交給他打理,對他寄予了厚望,只是天妒英才,人生無常。”管家先生大發感慨,接過香織遞過來的茶,茶具茶杯都是香織女士隨身帶的特製茶具,古樸典雅,茶香四溢,在香織的沉默中,就連茶香,都沒有什麼喜意。
在這樣的場合下,還隨身帶著茶具,看起來好像不合時宜。不過,養尊處優的香織生活品質一直很高,這茶具就好像她身上的和服,純粹的生活方式而已,並無任何炫耀誇張之意。她從小就養成了這樣的生活習慣和品味,在別人眼中誇張不合適的東西,卻是香織的尋常生活習慣,就好像她耳朵上的耳環,並不因為颳風下雨等突發事件而不戴耳環一樣。帶著特製茶具,並不表示對杉上劍君等的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