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點就懂了。”江天藍輕聲對著爹爹說。
爹爹卻搖首說,“記得女兒從一出生就不哭不鬧的,乖巧聽話得不得了,從沒讓爹爹操心過。”然後俯視著此時已眉開眼笑的舔著冰糖葫蘆的天宇,略帶無奈地說,“晴兒還好,性子羞怯文靜;可宇兒,也不知哪來的野性子,經常讓我和你姨娘犯頭疼。”
江天藍輕笑開來,牽過天宇空著的另一隻手邊走邊說,“小孩子活潑點是好事,女兒覺得睛兒就太害羞、太安靜了。”
爹爹牽著天晴的手跟她並肩,安子軒跟在後面。
爹爹斜睨著她說,“等女兒以後有了這麼一個孩子,女兒就不會如此說了。”
江天藍平穩的步子突然一個踉蹌,她定住身子,轉首睜著大眼看著爹爹說,“爹爹,你也扯得太遠了吧?”
爹爹此時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半晌,猝然出聲,“女兒已滿十三歲了,是該娶一個夫郎了。”
啊!?江天藍呆若木雞地僵在那裡……
好半晌,她才結結巴巴地開口,“爹……爹爹……這……女兒不急!”她急忙一喊,路過的一個女人嚇了一跳,莫明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後才低罵一聲離開。
爹爹好整以暇地看著女兒著急的臉,清聲說,“什麼不急?平常人家的女子十二歲就開始有小侍了。女兒你又不比別人差,要不是因為學武,也早就有小侍了。”
“爹爹!”江天藍非常嚴肅地看著爹爹,“女兒目前沒有這個心思!還有……”她左右顧盼,周圍已經有人豎著耳朵了,“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討論女兒的事麼?”
爹爹一震,這才記起這裡是大街上,俊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趕緊拉著天睛的手急急地離開。江天藍簡直是欲哭無淚,無奈地一手抱起天宇,一手拉過還沒反應的安子軒,緊跟在爹爹後面。
這次真的完了!她心裡暗測著,眼角瞄了安子軒一眼,此時他已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是被她拉住的。
對他此時的反應,她心裡大概明白幾分,但也不好跟他說什麼,只是沉默地拉著他快步追上爹爹。
“爹爹,我們要去哪裡?”東拐西拐了幾道街巷後,她終於忍不住喊住爹爹問道。
爹爹頓時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嗔怪地對她說,“不是女兒提議進城的麼?怎麼反倒問起爹爹來著?”
江天藍一聽,只能在心裡不斷嘆息,無奈道,“好好好,女兒不該問爹爹,要不,先找一個歇腳的地方?”她舉目四處張望後,指著前面右方五十步路的酒樓說,“就那裡吧。”說完帶頭向那家氣派的酒樓走去。
爹爹無言地牽著天睛,偕同安子軒(早在爹爹回頭時江天藍就已放開了他的手)跟在女兒背後,舉步進入了酒樓。
因為還沒到中午,所以酒樓裡的人並不多。
江天藍只稍微掃視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好位置。
大家坐定後,很快地點好了想吃的茶水點心。趁著等待的空隙,江天藍暗自打量了酒樓內一番。
裡面的客人都是普通人,只有角落裡的一桌客人看來比較特別,那是兩名女子和一名男子。
背對著她的那名男子看不出長的如何,只看出著一襲潔白綢布長衫的身材修長,腰部繫著一條銀白色繡金線的寬腰帶。被藍綢帶束著的長黑髮垂直俯貼在背部,幾乎垂到地上。
而男子右邊只看到左側臉的女子,穿著一套淺黃色的衣衫,年紀大概二十左右,長得比較清秀。
男子側對面的另一名女子,紫色裡衣外罩上黑色對襟的長衫,以紫綢帶高高束於頭頂的黑髮絲傾洩於腦後,額際綁著一條小尾指寬的黑色絲帶,正中間鑲著一顆紅寶石。一張白晰的瓜子臉上,一雙單鳳眼不時流露著魅惑人心的光彩。據目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