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藍兒,你忘了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嗎?我們都是關心你的人,七年裡,我們一直暗中派人去雲霧山打聽過了。”
姨娘痛苦地閉了閉眼,聲音更低沉沙啞地說,“你師父她……曾收過八名弟子,但都熬不過她嚴厲的責罰……有的自殺、有的瘋了……藍兒,你不知道我和你爹爹知道這些訊息時,心裡是有多麼恐懼和悔恨!你還那麼小,為了我,卻承擔著不該你承受的痛苦……藍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姨娘掩面而泣。
江天藍心裡也深有感觸,雙眼開始發澀,但她只是無言地抬了抬頭,硬是把淚意壓了下去,才伸手輕拍姨娘顫動的肩頭,輕聲說,“姨娘不必難過,藍兒不是回來了麼?其實……”她頓了頓,才說,“當時,藍兒心裡也有過怨恨的,但後來一想,這也未必不是一種幸運?經過今日的事情後,藍兒心裡真的釋懷了,如果沒有那七年的經歷,藍兒一定會為今日之事而後悔終身。……姨娘也不要再自責了,為了爹爹的幸福,藍兒願意做任何事。何況,姨娘也沒有辜負藍兒的期望呀,看到爹爹如今過得這麼幸福,藍兒心裡真的很高興!姨娘,真的謝謝您!”她真誠地看著姨娘說。
姨娘雙眼緊緊地看著她,感動得不能自己,只有不住地掉眼淚。
江天藍無奈地說,“姨娘,藍兒這裡都快淹水了。”
聞言,姨娘破涕為笑,白了她一眼輕啐道,“又拿姨娘說笑了。”邊以手帕拭臉。
江天藍心裡鬆了口氣,故作驚恐狀說,“藍兒是怕爹爹誤會了藍兒,以為藍兒把姨娘欺負哭了,那藍兒可就真的冤枉了。”
姨娘笑罵出聲,“你這丫頭,越說越不像話了!再說,你爹爹才捨不得說你一句呢。你都不知道,有時,姨娘還真妒嫉你爹爹對你的那份寵溺呢。”
江天藍鼻子朝天輕哼著,“才怪!爹爹現在啊,心裡只有姨娘和弟妹們,哪有藍兒的份啊?”
“你這丫頭,這話可不能讓你爹爹聽到了,不然,他又得傷心了!有時姨娘也在想,如果藍兒當初離去時,沒有鄭重地叮囑過你爹爹一定要給你添上弟妹,你爹爹他,說不定還不想生睛兒他們呢。”姨娘語氣略帶酸味地說。
“姨娘,千萬不可這麼想!”江天藍臉色再正經不過,“藍兒相信在爹爹心裡,每個人都是最重要的!我們要是都懷疑爹爹的感情,是不是太過分了?”
姨娘豁然開朗,喟然長嘆道,“是啊,爭這些為何?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計較的?”
江天藍但含笑不語。
“對了,藍兒,姨娘有件事想與你商量。”姨娘突然正色地看著她說。
江天藍點點頭,“姨娘請說。”
姨娘看著她,欲言又止,像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江天藍失笑出聲,“什麼事呀,讓姨娘如此難以啟齒?”
姨娘躊躇了半晌,才為難地開口說,“是這樣的,下個月初八是大皇女的生辰,她知曉藍兒你回來了,就想邀請你去參加壽宴……”
江天藍沉靜地看著姨娘,淡然問道,“大皇女為何會想到邀請藍兒?她並不認識我不是麼?”
姨娘愧疚地望著她說,“藍兒,對不起!今日,姨娘一時高興,就跟大皇女聊到了藍兒的事。”
“姨娘跟她聊了藍兒什麼?”江天藍仍是一付平靜的表情。
“姨娘只是跟她聊了藍兒設計劉……家寶的事……”姨娘低下了頭。
江天藍暗歎一聲,沉吟一下才問,“藍兒一定要去麼?藍兒又不是官場中人,對於禮儀之事可是一竅不通。到時不小心得罪了官宦之人,那藍兒豈不是惹禍上身?”
姨娘急急地說,“姨娘也是如此跟大皇女說過,但大皇女說那只是家宴,不必講什麼禮節的。”
江天藍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