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明顯鬧不清劉海月的意圖,都瞪大了眼聽著,杜鵑道:“三娘這是要做什麼?”
劉海月笑道:“沒什麼,只是未雨綢繆而已。”
杜鵑道:“您莫不是對姜美人的那番話上了心?”
姜佳兒生下三皇子不久就晉了美人。
劉海月點點頭:“是也不是,近來我也常聽陛下說起,京城之外是有些不平靜,只不過我們身在京城,又是宮裡,一葉障目,總以為這天下都是太平的,我也只是以防萬一,並不是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
雖然她這麼說,但杜鵑和翠雀還是覺得有點不安,白鷺興許還不知道,杜鵑和翠雀從小就跟著劉海月,知道她們這位主子從不無的放矢,但凡做了一絲準備,那就說明事情有一絲的可能性。
劉海月自然也瞧見了她們的神色,反過來安慰道:“不用擔心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要發生的,擔心也沒用,若是命中註定的,我們盡人事就是了。”
杜鵑苦笑:“您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們就更擔心了!”
翠雀贊同地點點頭。
☆、調查結果
過了兩日,林氏便託人傳話過來了,說想找個時間見見她,劉海月立時就去見掌管宮權的於淑妃。於淑妃雖然不喜劉海月,但還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卡著授人把柄,很快就答應了。
接到劉海月那邊的準信,林氏隨即就找了個日子進宮。
母子相見,自有一番舊情要敘,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林氏不是那等目光短淺的內宅婦人,打從劉海月遞話讓她找時間進宮一趟伊始,她就隱隱猜到了女兒要見她的原因。
“母親最近在外頭可有聽到什麼風聲?”劉海月問道。
林氏道:“京城倒沒有什麼異動,就是部分米價漲了一些,漲的那些米都是南方運來的,聽說是因為今年長江氾濫得厲害的緣故。”
劉海月道:“那有沒有出現搶購鹽米的情況?”
林氏搖頭:“南方米只是一小部分,京城的米主要還是周邊州縣種出來的,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但要是北方也旱起來,那就難說了,你是不是在宮裡頭聽到什麼風聲?”
劉海月將姜佳兒的話說了一遍,末了道:“先前皇上曾經數次與我提起羌國陳兵邊境的事情,但最近羌國卻好似偃旗息鼓了一般再無聲息,事有反常即為妖,我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樣子。”
林氏面色沉凝:“你這一說我也才想起來,咱們家裡頭開的那個綢緞莊子,隔壁就是一間米鋪,你還記得罷?”
劉海月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記得,那裡的掌櫃還是周叔吧?我記得我小時候去綢緞莊子玩,他還給過我糖吃的。”
“嗯,還是他們家的。”林氏道,“我上月去綢緞莊子巡查的時候,跟老周他媳婦閒聊,你周嬸無意間說起,最近他們米鋪來了個大主顧,以前從沒見過,一買就是好幾石,說是開酒樓的,但我尋思著要開酒樓也用不著買那麼多,每回都是用大車運走,老周他們的米鋪快被搬空了,剩餘一點還是給自己家做飯留的,又說那個主顧說話不似京城人,聽口音好像是西邊來的。”
劉海月心頭一動,大梁的西邊就是永州和瑞州,再往西,那就是羌國了。
“娘,勞煩您派人去京城裡其它米鋪打聽一下,看周叔那種情況其它米鋪有沒有發生,不僅是米鋪,還有賣麵粉的,五穀的,總之填飽肚子的那些鋪子,您都派人去走一圈吧。”
林氏知道這個女兒素來是有主意的,也不多問,只是被劉海月的語氣帶起了憂慮:“那你爹那邊,我也和他說一下吧,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父親是翰林院的,大哥是禮部的,只怕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