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不屑於給人醫病,比較醉心於研究可以讓人瞬間斃命的毒藥。這是他實現自己古怪人生價值的一種方法,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掌櫃一聽花翡將“救人性命信手拈來”這樣的話隨口說出,面上便有些疑慮,大概心裡懷疑花翡是騙子,我心裡埋怨花翡把話說得太滿了別人自然不信。
花翡看他有疑,一下生氣了,他最受不了別人質疑他的兩樣東西,一個是“毒術”,一個便是“醫術”。氣得酒窩一陷一陷的,“你這老頭不要仗著自己腎不好就隨便懷疑他人!”花翡此言一出,我就滿臉黑線,什麼叫“仗著自己腎不好”?哪有人拿自己的病作為倚仗!這花翡的思維,不說也罷……
那掌櫃卻激動萬分,“小哥怎知老朽腎不好?”
花翡不屑道:“你面色慘白、腳步虛浮、額上虛汗,且身形佝僂不甚自在,定是常有腹腰兩側絞痛蜷縮習慣所致。肯定還時常覺著噁心、嘔吐、尿路不通。”
“正是正是!不知在下得的是何病?還望神醫指點一二。”掌櫃一臉遇到救星的模樣崇拜地看著花翡,連稱呼都變了。
“你腎中有石,只需施以針灸湯藥相輔,兩月便可除去腎中積石。”花翡說得很是輕鬆。花翡的醫術果然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眼睛堪比X光,居然一眼就可以看出別人腎結石……
那掌櫃聽到“腎中有石”先是嚇得全無血色,後又聽花翡說了醫治方案,知道不是絕症,立刻面露喜色,對於花翡的醫術再不敢置疑。馬上命小二關了店門,客客氣氣地親自領我們上那伍家給那什麼左腰夫人治病。
第二卷:風翻綠竹竹翻風 風雲變色未知春
ORIENT
一看到眼前暗紅略帶些許藍紫雕花的氣派大門,我便知這伍家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不知是不是因為雪域國當今天子紫發紫眸的緣故,其國內奉紫色為尊,而紫色中又以純色的葡萄紫最為高貴,只有帝王家可用,皇親國戚王公重臣可使用除葡萄紫以外的純色紫。而商、仕、醫、師中的翹楚世家被封宗族後,則可使用非純色紫,例如可在衣飾中、門庭建築中摻入少許紫色的元素,只要不是通體紫色便可。平民百姓則完全被禁止使用任何紫色系的東西。一個簡單的顏色成就了階級分明的等級色彩。
不甚明顯的藍紫雕花卻彰顯了這伍家的地位,應是一個在商賈中比較出色的宗族。領路的老掌櫃對那守門的家丁說明我們的來由後,家丁激動地一路小跑前去報告,不一會兒便出來領了我們進去,足見這伍家左腰夫人病得實是不輕,一家上上下下竟急成這樣。
穿過幾進廊廳後,家丁停在一扇門前,畢恭畢敬地叩了叩門,“老爺,王掌櫃領來的大夫到了。”
“進來吧。”門內傳出一個男子渾厚的嗓音。家丁輕手輕腳推開門將我們讓進去後,便帶著那掌櫃留在了門口。
一跨入門內,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就迎面撲來,一個面色微紅的中年男子坐在床榻邊愁眉不展,見到我們便立刻起身迎了上來,拉著花翡的手好像拽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激動,“請神醫無論如何要治好拙荊。伍風定當重重酬謝……”想來應是伍家老爺了。
不習慣陌生人的碰觸花翡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抽開手,“病患之人現在何處?”
那伍家老爺方覺失禮,收回了手,向帳內道:“英兒,我請了大夫來,你把手探出帳外可好?”
帳內人聞言卻沒有伸出手,反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之後是一個尖細略帶顫抖的女聲,“你也用不著假惺惺地請什麼勞什子大夫,左不過我一蹬腿去了,你好娶新的!我這便死給你看,反正孩子也沒了,我一併陪著去才好!我苦命的孩子啊……”
伍家老爺一聽這話,顧不得有外人在著急地便掀帳子,就見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