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抖了一下,該死。
看著桌上的紅燒豬蹄,我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了一隻耳。飯後,便急急地催著七喜把一隻耳抱來。摟著一隻耳,我那個眼淚湯湯滴啊,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隻耳在我懷裡掙扎著哼唧了兩下。
“一隻耳呀,常言說得好‘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英明偉大的主子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今日主子有難,你說什麼也得幫一把!”(一隻耳:=_=就知道你抓我來準沒好事……)
抱著一隻耳踏入房內,就見狸貓褪了外袍僅著白色中衣側身倚在床上,左手撐著腦袋一側,右手舉著一本書在看,烏木般的頭髮披散開,線條美好優雅的脖頸若隱若現,兩條修長的腿隨意地交疊著,右邊膝蓋微屈。如此普通的姿勢在他身上卻散發出通體的邪肆性感,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我吞了口唾沫,更加緊張了。
“雲兒打算抱著那豬在門口站多久?”狸貓放下書,挑起嘴角,朝我魅惑一笑,我腦海裡立馬浮現出“活色生香”四個大字。
我甩甩腦袋,試圖拋開這曇花一現的怪異感覺。抱著一隻耳,我邁著前所未有的斯文蓮步,慢慢慢慢地蹭到床前。狸貓索性擱了書,視線就這麼毫不避諱地膠著我,好似以暇地抱著手臂,悠閒地像一個等待獵物靠近的大型貓科動物。在他的目光下,我覺得自己就是一隻洗剝乾淨躺在砧板上的小白兔,再次吞了口唾沫,我摸著床沿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順便鄭重地把一隻耳橫在我和狸貓中間。
“雲兒要讓這畜牲睡在床上?!”一絲混合著愕然的不悅略過狸貓眉間,他欲伸手把一隻耳拎起丟到地上。
“慢!”我激動地一把抱緊一隻耳,“殿下怎可誣衊一隻耳是畜牲呢?這一隻耳是殿下送給妾身的第一個禮物,妾身很是珍視,一隻耳近來夜裡怕黑睡不好,只有妾身陪著才能安睡……”(一隻耳:什麼和什麼。)
狸貓皺了皺眉,放下一隻耳,我心裡竊喜,抱緊一隻耳,一隻耳又哼唧了兩下。偷笑了不到一秒鐘,我就被狸貓捲進了懷抱裡,我吃驚地抬頭,狸貓右手摟著我,左手拎著一隻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左擁右抱”?(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想這亂七八糟的)
狸貓凌厲地掃了一眼一隻耳,我發誓這是狸貓第一次正眼看一隻耳(這個不用你發誓),一隻耳哆嗦得差點撒丫子衝下床去。
“我何時送過這隻殘廢的豬給雲兒?”
“嗬……”我差點沒被口水給噎死,一隻耳哪裡殘廢了,明明是很符合個性潮流的缺陷美!“這是妾身週歲時殿下送給妾身的賀禮,妾身銘恩在心、感入肺腑……”我一邊滔滔不絕地奉承狸貓,一邊一點一點地從狸貓懷裡撤退。
“感激不必了,不如雲兒以身相許。”狸貓語出驚人,伴隨的是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背部,動作輕柔普通卻有說不出的情色意味。
“你這狸貓!”我慌張地口不擇言瞪視他,卻不知我被他摟在胸前,整個人就這麼面對他趴在他身上,一點氣勢也沒有,那一瞪看在狸貓眼裡有說不出的嬌嗔嫵媚風情,情不自禁地就這麼吻上了我。這個吻綿長而瘋狂,狸貓用舌頭強硬地分開我抵死咬緊的牙齒,卷著我的舌絞纏不放,貪婪地吮吸我口中的津液,霸道地奪走我肺部的空氣,宣誓著自己的領地。我憋紅了臉掙扎著,全身的力道卻撼動不了他一分,在斷氣前一秒,我勉強伸出手去使勁掐了一把邊上的一隻耳。
“嗷~~”一隻耳吃痛的慘叫響徹東宮。終於喚醒了狸貓的人性,狸貓不滿地離開我的嘴唇,一個眼刀飛過去,一隻耳配合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我恢復了呼吸,說得有些氣喘,“陛下的聖旨裡說……說要妾身……及笄……方可……”我囁嚅著。
狸貓閉上了眼睛,似乎欲藉此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