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軒主還好說,她怎麼會想到裴叔叔竟然是護國大將軍?正好正好,這兩個人會的東西可都教給公子了,也就是說……公子也算是兵法大家了?
蘇離弦淡淡微笑,並不說話,心中好似明鏡一般。
展老門主長身站起說道:“我這就去召集我門中之輩,即日前往邊疆。”
“展老前輩且慢。”蘇離弦出聲攔住他,“請展老前輩告知展氏高徒箇中兇險,擇願者前來。”
展老門主略微頓了頓,旋即明白了蘇離弦的意思。倘若不是自願前往,定然也不會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即是如此,又何必湊這個熱鬧?想到此處,他不禁開始欣賞起蘇離弦的細心了。
李廣陵開口說道:“軍營清苦,只怕怠慢了公子。”
蘇離弦笑答:“無妨。倒是我家小婢身為女兒身,怕是多有不便,恐怕還要煩請展老門主照拂。”
非兒一聽公子要隻身前往軍營重地,臉色立刻一變,搶在展老門主答應之前說道:“女兒身又如何,我可一喬裝改扮一下,讓人瞧不出來就是了。”
“這……”蘇離弦心中仍是覺得不妥,雖然已經過了八月十五,非兒眉心的紅痕也不會凸現出來嚇到旁人,可這女兒家和他們男人又不同,他們能忍耐的一些事女兒家不行。想到此處,蘇離弦開口問道:“你我二人都隨李將軍回營,你家公子還能勉強充當個謀士,你呢?不怕落人口實麼?”
非兒氣鼓鼓的說道:“公子當真就這麼瞧不起我?我就不能做個衝鋒陷陣的小兵?”
“你?”蘇離弦忍不住滿腹笑意,“非兒的輕功在蘇家可是一絕,可這武功……你還是在展家等我吧。”
非兒一挑眉,她家公子當真就這麼看不起她?如今她已是天珏的主人,天珏在手,誰還能與她匹敵?
想到此處,她的眼角掃到在桌子上嘎吱嘎吱啃蘋果的天珏,方才的豪情壯志頓時煙消雲散,只有滿腹的牢騷沒地方宣洩。正在此時,小廳之中忽然走進一個羽冠青年,他的眼睛一下就定在非兒身上,臉色變得頗為不自在。
非兒又何嘗沒看到此人?瞧這氣度,瞧這做派,瞧這一臉看到債主的表情,不是展家少主展謙昂是誰?
“非兒?”那羽冠青年一臉驚訝,反瞧著蘇離弦泛起濃濃笑意,那青年也就知道這鬼精靈到底是被什麼風吹來的了。
非兒恭恭敬敬的朝他一揖,俏皮說道:“小婢非兒,見過展少爺。”末了,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非兒朝著他做了個搖色子的動作,果然見這展家大少爺臉又青了一分。
“展兄。”蘇離弦朝他一拱手,心裡想起了前年非兒那丫頭可是和他打賭,將他那塊心頭肉——九轉玲瓏杯拿到手,說什麼也不肯還給人家。到了最後,那杯子現在還在他的書房裡擺著,也沒什麼大用處。和非兒商量好幾次要將這貴重東西還給人家,可非兒就是不答應,他也沒有辦法。
展謙昂熱絡說道:“許久不見,賢弟氣色不錯,為兄也就放心了。”說著,他朝著非兒看了過去,那丫頭一臉笑意,明明溫柔可人,可不知為何,看在他眼裡,就難免顯得別有用意,笑容異常奸詐。
“多謝展兄掛心。”蘇離弦略微點頭,便見展謙昂和李廣陵道好,顯然也頗為熟悉。
展老門主開口說道:“謙兒,傳我的令下去,說北疆告急,我展氏門中若有志於精忠報國者,便自願隨李將軍回營。”
展謙昂點頭應諾道:“孫兒明白。”
展老門主又說:“今日蘇賢侄遠道而來,我展家自當為他接風洗塵,過兩日蘇賢侄就要隨李將軍一起回營了,這兩日你好好招待他們,可莫要怠慢。”
“爺爺不說,孫兒也會照辦。只是……”展謙昂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孫兒也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