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就是不知道各自的心裡是不是也在
笑著的。
寂天殤旁邊坐著的是劉伯兮,那位子原本應該是太后才對,只是幾個月前夜未央
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太后如今已經被寂天殤排離出核心勢力範圍,給了一個“休養
”的名義把人軟禁了起來。
不得不說,寂天殤的行動和手段向來果決又迅速,真是個當皇帝的料。
而坐在北辰搖光旁邊的自然就是許久不見的建安公主了,除此之外北辰野在席位之
中,而在寂天殤他們那一邊,夜未央還看到了都督徐滄海。
大凡能進入那間屋子坐著的人都是兩國的核心人物,儘管自從夜未央來到世界和
“從前”相比那時低調太多了,可大凡長著眼睛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夜未
央可是皇上身邊最為信任的人。
去年百官阻撓的廣南水利工程雖然還未完全竣工,但這段時間從廣南不斷傳來好
訊息,那些水壩和河道已經慢慢的顯現出他們的作用。
所謂“佞臣”,這頂帽子估計夜未央也戴不了幾年了。
“臣夜未央,拜見皇上。”走到了門口,夜未央微微低頭彎腰,“搖光陛下。”
這一出聲,原本還算熱鬧的屋子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劉伯兮只是盯著夜未央看,喝著酒的北辰看著門外的男人笑得眯起了眼睛,徐滄
海看著夜未央身後的灼華,灼華故意避開瞥了眼北辰搖光旁邊的建安,建安狠狠盯
了夜未央一眼,卻又很快低下頭去。
眾人反應各異,寂天殤先是瞅了眼旁邊的北辰搖光,又望向夜未央,輕聲笑著說
道:“可就等你一個了,未央,還不快過來。”
北辰搖光並未轉身去看進屋的男子,手裡拿著酒杯細細品著,直到夜未央進來坐
到了席間,他才慢慢朝夜未央望了過去,那男子並未迴避他的視線。
直面對上了北辰搖光的目光,夜未央心裡有一瞬間的疑惑,不像從前那樣能夠從
這個瘋狂的男人眼裡看到明顯的情緒,近半年未見的北辰搖光那一雙狹長的鳳眼裡
只剩下夜未央看不到底的深邃。
像世界上最深的海溝,讓人驀地有些心生慌亂。
肚子裡的小狐狸就像突然醒了一樣又在鬧騰,幸好夜未央已經習慣了這小東西偶
爾的作怪,只是在坐下之後用長袖掩蓋著腹部輕輕順了順。
。。。。。。
。。。。。。
夜未央坐在了寂天殤和劉伯兮中間,這個位子正好對著曾經的建安公主,如今的
北辰皇妃。
那印象裡驕橫無比的女子如今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羔羊,靜靜地坐在北辰搖光身
旁,只是低著頭不怎麼說話。
夜未央無法想象在北辰的時候建安都經歷什麼,也無法去同情這個女子,這個世
界上可憐的人太多,無奈的人也太多,他又何必去同情一個想要殺了自己的人。
“夜大人,久見了。”北辰搖光朝著夜未央微微勾起了嘴角,手裡舉著一個酒杯
。
“未央不勝酒力,便以茶代酒,還望搖光陛下見諒。”
這一口一個“夜大人”“搖光陛下”,好像他們從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虛偽和
客套讓夜未央覺得好笑,北辰搖光敬他酒,他便接下。
一味的避開只是自身懦弱的體現而已,他或許曾經害怕過這個男人,恐懼過這個
男人,甚至也曾躺在床榻上與之共枕同眠,但現在他們只是一個天國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