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所以皇兄生氣。」
皇上生氣又不好真把冒頭的弟弟們發落了影響立儲,就只能卯足了勁兒對他們這避得遠遠的又忠心可鑑的府裡好。
玉引聽著都替皇上難過。不管怎麼說,養了十幾年的獨子生死難料都已經令人難以承受了,他卻一邊要面對獨子生死難料,一邊又要看弟弟們在一夜之間鬥得你死我活。
真希望皇長子能好好的。不說痊癒那麼皆大歡喜,也希望他多活些年。
「哦,對了。」孟君淮忽地又想起另一個事,捏捏她的胳膊,「阿禮前陣子搬出的後宅,按道理阿祚應該再過幾年再說,不過現下他身邊的侍衛選齊了,在後宅怕你不方便,我覺得……就也先過去吧。」
他說著遲疑地看向她,她點點頭:「行啊,不過阿佑可能也想一起去?讓他們多收拾個院子吧,兄弟倆在一起待著也好。」
話一說完,她看見他一臉好笑,不禁怔怔:「怎麼了?」
「你挺爽快啊,我還怕你捨不得。」孟君淮說。
玉引撇嘴嘆氣:「總要捨得的啊。再說總歸也還在一個府裡,我想他們了就叫他們過來唄。」
掐指一算,離和婧出嫁也沒幾年了,真是好在還有明婧,明婧還能在她身邊待至少十三年呢!
「別嘆氣。」孟君淮翻身攬住她,一哂,「你沒覺得我這些天過來得勤了嗎?以後都可以常來陪你了。」
嗯……?
玉引覺得他意有所指,想了想問:「宦官的事忙完了?」
「沒有。」孟君淮笑著湊到她耳邊,「孝期過了。」
先帝的孝期,足足兩年零七個月。
先前沒人提就誰也不覺得怎樣,現在他這麼一提,她忽然覺得這兩年零七個月真漫長啊!
兩個人躺在一起但什麼事都不能做,不是那麼好熬的。所以後來他們就達成了一種默契,每隔十天半個月才敢在一起睡一回。要麼是他晚膳後說一句「我到前頭去了」,要麼是她理所當然地叫孩子過來睡……反正為了不犯忌,二人這兩年多里確實分開的時候佔了大多數。
於是玉引臉紅了一陣,一翻身手搭到他的腰上,一聲不吭地就往裡摸。
「……玉引?」孟君淮腰際被她微涼的手一觸,立刻按住,看向她,「幹什麼?」
「都兩年多了……」玉引撇嘴道。
他咳了一聲:「今天不行,我明天要早起進宮,晚上這麼一折騰……」
「哦。」她應下來,稍有點失望,但還是縮回了手。
而後她就靜下心闔了眼睡,還沒睡著,乍覺他的手摸了過來!
「君淮?!」玉引猛地睜眼,對上他的笑眼怔了怔,「你……你明天還要早起進宮!」
「嗯。」他手上沒停,已然把她的中衣系帶扯開了,又湊上前一吻落到她頸間,「我想了想,不耽誤,以前也是這麼過的。」
以前也是這麼過的……
以前怎麼過的?
玉引又一次念經唸到後半夜。
第二天,她腰痠背疼,嗓子也有點啞。
於是在見幾個孩子之前,她不得不想叫醫女過來幫她揉揉,再開個緩解喉嚨腫痛的方子。那醫女也是嫁了人的,一瞧她這樣就明白怎麼回事兒,全程紅著臉給她按揉肩背,又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而後玉引叫了幾個孩子過來,主要為說讓阿祚搬到前面住的事情,理由也說得很明白:「你身邊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