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統領退出書房差點沒腿下一軟跪到路上!
‐‐媽呀,萬一出了事王爺要把他全家活剮了餵狼!
‐‐媽呀,他還一早就是這麼想的……
現下他有沒有光憑錢挑人完全不看本事?好像沒有,不過他得回去再查一遍!
為了錢丟命,那不值當的!
而後不過幾天,就到了蘭婧的生辰。這日的家宴是玉引一手操辦的,何側妃與喬氏在,京裡的幾家公子也都在。
晚膳後孩子們玩在一起,當長輩的自然就是看著。何氏跟喬氏在堂屋,玉引和孟君淮在房裡。房中兩扇窗都大開著,孟君淮端著盞暖茶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後回過頭:「我記著我挑了個謝家的孩子,你沒叫他進來?」
「沒有。」玉引搖搖頭,一喟,「那孩子我見過,是挺好。不過蘭婧這性子……我不敢給她挑門楣太高的人家,怕她鎮不住。」
謝家確實素來忠心,因此簪纓數年不到。可反過來說,也正因為素來忠心、簪纓數年不倒,如今於謝家而言,命婦宗親都真是不稀罕了。
那麼,像和婧這樣的宗室女嫁進去,會覺得自己和謝晟門當戶對,凡事有一說一,誰也不會輕賤了誰。蘭婧可就不一樣了,玉引真怕她嫁進謝家之後還是處處覺得自己矮人一頭……那到時候過得不開心就是必然的。
所以對於蘭婧,玉引寧可找個把宗室當祖宗看的人家把她嫁過去,讓夫家哄著捧著好好待她一輩子。一來到時候她自己底氣足些,二來一旦真出了什麼大家不樂意見到的事,王府在地位上能壓制住她的夫家,事情也能好解決得多。
她可不想看到蘭婧嫁出去後還這麼提心弔膽、或者更提心弔膽,更不想看到她過不了幾年就把自己逼得鬱鬱而終‐‐而這種事,在京城這樣權勢複雜、人與人間又地位懸殊的地方,還是很常見的。
孟君淮聽罷也任可她的想法,兄弟幾個跑進來喝水時,恰好聽見他說:「你也不比太擔心,若真有人欺負蘭婧,哪怕咱不在了,也還有阿祚護著她。」
「誰欺負二姐姐?!」阿祚立刻放下茶盞跑到他們面前,「誰欺負二姐姐?我現在就找他去!」
孟君淮噗地一笑,玉引趕緊解釋說沒有沒有,就是隨口聊聊打個比方,並沒有誰真的欺負二姐姐。
又過了小兩刻,各府的公子告了退,蘭婧進了堂屋,玉引和孟君淮便也去了堂屋。
禮數過後,幾人各自坐回去,玉引問蘭婧:「蘭婧啊,那幾位公子,你覺得誰好?」
蘭婧略一怔,剛看向她,旁邊的另一個聲音有點侷促不安地響起來:「終身大事,全聽殿下和王妃安排。」
玉引當即一眼橫過去:「側妃,我在問蘭婧的意思。」
如料看到何氏面色一白,匆忙地避開她的目光。玉引又一次溫聲問蘭婧:「來,你跟父王母妃說說,你自己覺得哪位公子好?我們聽你的意思。」
第十九章
她問過之後又和顏悅色地啟發了蘭婧好幾句,但不知是不是何氏方才那句話的關係,不論她怎麼說,蘭婧都只悶著頭說「我聽父王母妃的」。
有那麼一剎,玉引誠懇希望自己不是個大家閨秀而是個市井潑婦。
‐‐她想揍何氏。
在玉引鬱結於心地想打人的時候,孟君淮忽地站了起來。
他一語不發地走到蘭婧跟前,蘭婧往後一縮,接著就也要站起來。
可他站得離蘭婧的椅子太近了,這距離蘭婧要起身便會踩到他的腳,她便一時又僵住,惴惴不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