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獵人看到已經進了圈套的獵物似的。
“柴少,對不住了。”春哥,也就是鄧陽春話沒落音,一拳就打在柴晨臉上。
柴晨身子弱,哪能經得起鄧陽春的一拳?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冒著金星,蹌踉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春哥,你發的哪門子神經?”柴晨疼得鬼哭狼嚎,但腦子卻還沒有轉過彎來。
“今天我就是要發回神經。”鄧陽春冷冷的說道,像柴晨這樣的人,以前確實是他的送財童子。偶爾幫他教訓一些不長眼的人,出力不多,柴晨給的錢也多,確實是樁美差。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啊,當他看到從天華走出來的於立飛之後,各項特徵完全符合柴晨的描述,當時嚇得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旁邊的小弟眼疾手快扶著,恐怕就要癱坐在地上了。
於立飛也看到了鄧陽春,對件事,他不敢有任何隱瞞,把柴晨請他出手教訓於立飛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於立飛。於立飛倒也沒怎麼生氣,畢竟這是鄧陽春的“生意”,他只提了一點要求,等會把柴晨叫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其實就像請君入甕的那個故事。唐時,有人告密說文昌右丞周興和丘神勣串通謀反,太后武則天便命令來俊臣審這個案子。有一天,來俊臣請周興到家裡作客,他們一邊議論一些案子,一邊相對飲酒。來俊臣對周興說:“有些囚犯再三審問都不肯承認罪行,有什麼辦法使他們招供呢?”周興說:“這很容易!只要拿一個甕,用炭火在周圍燒這個甕,然後讓囚犯進入甕裡去,什麼罪他敢不認?”來俊臣就吩咐侍從找來一個甕,按照周興的辦法用炭在周圍燒著,於是來俊臣站起來對周興說:“有人告你謀反,太后命令我審問你請老兄自己鑽進這個甕裡去吧!”周興非常驚慌,當即磕頭承認罪行。
剛才柴晨要求把於立飛打個半死,再打斷一條腿,他想看著這樣的痛苦降臨到於立飛身上。可是他哪知道,真正承受這痛苦的,其實是他自己。
“柴少,事情呢,我們辦完了,等會就送你去醫院。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跟別人說吧?”鄧陽春拿出一根鐵棍,重重的敲在柴晨的小腿上,差點讓柴晨疼暈過去了。其實他這樣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打在柴晨的膝蓋上,要不然以後他得終身殘疾。而現在,只需要躺幾個月,骨頭還是會癒合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柴晨疼得頭上的汗就像下雨似的,咬著牙說道。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這次我還真不能告訴你。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你是不能惹的。”鄧陽春輕輕搖了搖頭,在於立飛面前,連楊子都要吃虧,遑論柴晨這塊廢料了。
把柴晨送到醫院之後,鄧陽春對著擔架上的柴晨說道:“柴少,今天的事我們也辦了,雖然你吃了點虧,但吃虧就是福。那錢你安排一下,明天我到你公司去拿。”
“你還要收錢?!”柴晨氣得差點站了起來。
“當然啊,今天兄弟們都動了手,總得請大家去吃頓飯吧?”鄧陽春笑了笑,說道。
“這錢就算要出,也是那人出啊。”柴晨氣道。
“事是你惹出來的,我們也是你喊來的,自然只能找你了。我先走了,明天的事你記得安排。”鄧陽春拍拍柴晨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
柴晨原本就痛苦萬分,鄧陽春還要向他收錢,難道自己出錢請人把自己的腿打斷不成?可這件事,終歸是他咎由自取,還真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只能眼睛一翻,氣昏算了。
“快走,病人昏過去了。”旁邊的醫生馬上喊道,催促著把柴晨送進搶救室。
上午於立飛到李軒墨不久,就接到了任靜天的電話,催促他趕緊回來。當時於立飛也就沒有細看,而且對他來說,如何再怎麼細看,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