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用多禮,你是馬老弟子,這聲前輩我如何當得起?老道道號天璣,你就叫我一聲道兄即可。”天璣子笑道。
“那聶宇就卻之不恭了,道兄安好?”面前這個老道笑容和善,論起仙風道骨顯然不及玉虛多矣,可週身那種安寧自然的氣質讓人不能小視,聶宇知道他的修為還在玉虛之上!純論修為,自己和玉虛還有一點差距,可這老道要比他高了一個境界,天下果然高人頗多。不過修為境界都可苦練,這自然規律可以對抗卻還是身在其中,天璣子的修為高深無比但氣血卻已弱了,故聶宇才有此問。
“呵呵,古門中人,眼光不凡,老道可不大安好,這次請師弟前來就是為了多活幾年,老道苦修多年,自以為看透世情,豈知真正面臨生死,卻如常人一般畏之如虎,見笑了。”天璣子笑道。
“道兄何出此言,生死之事何人不懼?如何笑之?”聶宇覺得這個老道性情爽快,頗為詼諧,心中也有好感。
“好,果然是天縱英才,生死之道乃是天數,除非能奪天地造化,否則誰人可免,老道苦修多年,對前代所遺之道經心實憾之,立志補全,奈何天命?故以丹藥之術,多苟延殘喘幾年罷了。”天璣子道。
“道兄高論,我華夏多少神奇傳承湮沒無蹤?道長有此心意,聶宇佩服,想來這天心草應是道兄所需之物,必當盡力為之,讓道兄達成心願。”聶宇聞言心中佩服,所謂畏死之說不過笑言。
“哈哈哈,沒想到老道行將朽木還可得見師弟如此人才,老天待我不薄!玉虛,既然師弟在此,我等當秉燭夜談,馬老門中修為精深,切磋一下也有好處!”天璣子欣然笑道。
玉虛見師傅如此安排自然遵從,三人便在這靜室之中論起道來,天璣玉虛都是世外高人,道法精深,而聶宇雖然年少,古門所學確是浩瀚若海,這一番攀談之下雙方都覺收穫巨大,談興一起,不知不覺間一夜時光匆匆便過。
“今日與師弟一番印證,老道受益匪淺,與道經也多了領悟,師弟受我一禮,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師弟成就不可量也。”天璣子言出由衷,也非常正式的給聶宇行禮,不容他推阻。
“聶宇年少,哪敢當道兄如此讚譽,今夜宇也是所得非凡,日後若有所進,拜二位道長之賜!”聶宇回禮道,要說收穫,還是他大的多,天璣玉虛對他好不藏私,很多心得經驗對他突破第三層心法作用極大,此時聶宇忽然知道了師傅讓他來此的目的,確是師恩如海。
“師傅,師叔,今夜已過,師叔還是歇息一日吧。”
“不必了,宇正精神著,早點取出天心草,也可一觀道兄的煉丹妙手。”聶宇笑道,一夜不睡對於他們三人來說沒有影響。
“多謝師叔,那玉虛馬上就去安排,請師叔隨我來!”其實玉虛也想盡快,師傅已經燈盡油枯,早的一時是一時。
“師弟,這寒潭之中極為兇險,若有蹊蹺之處還望師弟以自身為念,全身而退。”一夜攀談下來,對於聶宇天璣子更是欣賞,如此年少又博學多才卻毫不自傲;雖是平輩論交,畢竟年紀大了許多,怎能不起愛才之心,這番話說得誠摯無比。
“道兄放心,聶宇有分寸。”聶宇心頭感動,卻不多說。
玉虛道長為聶宇準備之物竟是一套極為先進的潛水裝置,這個他在雜誌上看過,價格不菲,密封與隔熱皆是上乘。只是看著玉虛這個有道之人卻揹著這麼一個高科技的產物,視覺上反差極大。
本來這個東西哪裡用玉虛道長親自揹著?只是靠近碧寒潭百丈便覺寒氣徹骨,本來就是隆冬,高山上已是非常寒冷,而這寒氣卻是猶如極地,到了三十丈之處就連王華也不敢向前。
二人來到潭邊,那碧寒潭不過百尺見方,整個寒潭猶如一塊天然雕琢而成的碧玉,潭面更是有如明鏡,四周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