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夜辰轉身道:“我沒那個功夫見他。”
“是關於南王妃的事情。”懷安咬牙道。
陰夜辰身子一頓,不知是激戰過後身體的發虛還是其它,他心裡陡然一跳。
離人淚,生死隨 8
離人淚,生死隨 9
?離人淚,生死隨 9 郾城。
郾城雖然是一個小城,但是它是通往定北的交通要道,也是南北貨物交匯流通的中轉地,小小的一座城,每天進出的人流量有數千上萬人。
城中心的酒樓。
正是正午時分,大堂裡擠滿了各處而來的人,雖然互不相識,但是這並不妨礙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此刻大堂內眾人交流的話題,便集中在靠窗那張桌子旁正在用餐的客人。
靠窗的位置正在用餐的是一對長相平凡的男女,看樣子就知道是夫妻,妻子顯然身體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一隻手撐在桌上,做丈夫的男子正非常體貼的往妻子的碗裡夾菜,一旁站著幾個人,顯然是僕人,這兩個人會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是因為兩個人的對話。
“夫人,你身子這麼虛,得多吃一點兒,回家的路途坎坷,為夫擔心你身子吃不消,你要好好的保重身體才是。”一邊關切說,他一邊掏出絲帕細心的逝去妻子頭上不知為何沁出的汗珠。
“路途坎坷?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做妻子的人毫不領情。
“夫人,為夫這哪兒是警告,是擔心好不好?”丈夫有些無奈,隨即語氣一樣:“我知道了,夫人是想要為夫親自餵你對不對?雖然這裡人多,但是——”
“我自己有手。”妻子咬牙切齒的聲音,一邊動作迅速的拿起筷子。
丈夫悶笑出聲。
“嘖嘖,真是個體貼的好丈夫呢。”有人情不自禁的出言道。
“可是他妻子的反應好奇怪。”有人提出疑惑。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這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有人洋洋得意道,自以為見多識廣。
“那當他妻子的人一定很幸福。”說話的人是個女子,語氣帶著欽羨,向著窗邊看去,看得窗邊那個做妻子的人正笑容奇異的看著她,眉頭一皺,道:“看,他妻子正得意的笑著呢,像是怕誰不知道她很幸福似的。”
聲音雖然壓低了,但是音量還是足以讓窗邊的人聽見。
丈夫笑聲更大了,琥珀色的眼眸笑意流轉,連同站立一旁的僕人都是忍俊不禁。
沉燻只是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得意?怕誰不知道她很幸福?那個女子是眼睛瞎了嗎?她明明是發出求救的訊號。
“夫人,別鬧了,聽話,為夫雖然願意寵你,但是也是有脾氣的,夫人還是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為好?”端康晟語氣輕柔,暗含警告之意,桌子底下的按住沉燻右手的那隻手動作可是一點兒也不輕柔,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掉一樣,沉燻疼痛難忍,卻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說。
怎麼辦?
如今已經到了郾城了,出了郾城,等待著的便是接應端康晟的親兵,到時候她想要逃脫,更是千難萬難了。
可是如今她身體這樣的狀況,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逃脫。
生平第一次,沉燻心裡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對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無奈的等待著別人的救助。
眼眸無神的往窗外看去,窗外陽光很好,那樣燦爛的陽光,卻隔了一層窗戶,照在人身上,也就不那麼暖和了。一聲鳥兒的叫聲讓沉燻的視線有了焦距,這才看見了廊簷下掛著一個鳥籠,鳥兒正在籠中上下的撲騰著,想要飛出去,然而卻怎麼飛也飛不出去,就像她一樣,沉燻不自覺的幽幽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端康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