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碧的言外之意,心裡暗恨,含笑走進屋子,揚聲道:“姐姐的丫環這話說錯了,如今白櫻也是南王府的人,我們是一家人,何來稀客之說。”她頓了一頓,道:“我道姐姐這般的聰慧之人,居然會留下這麼個連話都不會說的丫頭,妹妹我看著都覺得可惜了。”
夕陽無事起寒煙3
夕陽無事起寒煙 4
? 夕陽無事起寒煙4。。。 “姐姐?”沉燻未曾起身,只是視線淡淡的看向崔白櫻,笑意盈盈的崔白櫻,眉宇間有一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沉燻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誰是你的姐姐?”
崔白櫻臉上的笑容一滯,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應對,她從小生活在世家大族,學會了口蜜腹劍,不管心裡如何憎惡一個人,但是面上還是能夠不露半分的神色,即便是諷刺,都是綿裡藏針這樣的伎倆,所以面對沉燻這麼一句明白無誤的帶著厭惡的語氣,一貫的思緒讓她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說出話的人是崔白櫻的丫環娥欣,她是崔白櫻陪嫁過來的丫環,見到自家小姐嫁入府中之後,南王夜夜留宿掬靜園,盛寵無雙,當然有傲然的資本,道:“王妃和我家小姐都是王爺的妻子,王妃入門早,我家小姐入門晚,是以按理當稱王妃一聲姐姐,我家小姐向來懂禮識數,盡了禮數,至於受不受,那便是王妃的——”
“好了欣兒。”崔白櫻忽然打斷了娥欣的話,眼神一轉,道:“這怪不得王妃,王妃自小生於鄉野,連父皇都膽敢違抗,白櫻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放在眼裡呢。”
凝碧差點兒沒一掌給劈過去,儘管單純如她,也明白了崔白櫻這是諷刺小姐並不是嫡出,不懂禮數,心裡氣得快要爆炸了,只覺得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和不要臉的人,堂堂的大家閨秀,卻在未婚之前就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勾引了別人的丈夫,現在居然在這裡大談自己是知禮數的人,她素來口拙,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的話語來反擊,只想要隨心把那張討人厭的一張臉撕碎掉。
身形方才一動,便被凝煙抓住。
凝煙警告地看了妹妹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自家的小姐。
沉燻視線淡淡的看向窗外,有的人,多看一眼,便是對自己的侮辱,對於崔白櫻這樣的話語,更是連半點的怒氣都沒有,為什麼要怒呢,因為一個人永遠也不可能在言語上徹底戰勝一個無恥之極的人,除非你把自己變得跟她一樣無恥,這樣的人,如同一團汙泥,你理睬她,只會弄髒你自己,最好的辦法,是不予任何回應。
屋裡寂靜蔓延。
娥欣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正妃又怎麼樣,她和小姐一唱一和,幾句話就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邀功地看向自家小姐,卻看見崔白櫻臉色鐵青。
是的,鐵青。
崔白櫻眉宇間的得意已經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壓抑的怒火,自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不屑,是的,不屑,不屑於多說一句話,不屑於多看她一眼,彷彿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一般,這樣的毫無反應,出乎崔白櫻的預料,出乎預料得讓她自己失去了理智。
這一次來,她當然不是來盡所謂的禮數,她想要用言語來激怒這個人,想要用行動來打擊這個人,這個讓她受盡了天下人責罵的人,有什麼樣的打擊會比在滿心歡喜地繡著嫁衣要嫁人的時候,卻被天下人指責罵狐狸精,連大門都不能出的打擊還要沉重呢?她沒有錯,她想要有一個好的歸宿,她是聖旨欽賜的側妃,為什麼天下的人都指責她?天下人憑什麼指責她?
從被封為靜然公主的那天起,從明白皇帝的意思的那天起,崔白櫻無時不刻不想著這一天的到來,她成為南王府的女主子,成為南王的女人,成為黎沉燻心中不可拔出的一根刺,黎沉燻讓她受到的屈辱和不堪,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