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王,而不是我的夫君,所以,我為什麼要傷心?”
“你——”崔白櫻氣得胸脯起伏,只想要撲過去把眼前這個人臉上的淡然表情撕碎,但是殘留的理智制止了她,她沒有忘記上次群芳會的教訓。
“你如若沒有其它的事情,那就請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沉燻握緊的手指在暖暖毛茸茸的腦袋的觸碰下,慢慢鬆開,腦中某根不知何時拉緊的弦又漸漸鬆了下來,如扇的眼睫垂下來,擋住了眼中某種幾乎洩露了心裡神思的情緒。為什麼要傷心,應該是為什麼不傷心,只是不管怎樣軟弱,都不能在這個人的面前軟弱。
儘管沉燻的動作很自然迅速,但是崔白櫻還是從她微揚的語氣裡覺察到了一絲異樣,那絲異樣讓崔白櫻忽然間鎮定下來,想到了突破這個人臉上淡然表情的地方。
崔白櫻忽然輕笑起來,“如果我說有事呢?”
沉燻撫摸暖暖的手指一頓。
“我來,是想要送王妃一樣東西。”崔白櫻臉上的笑意加深,眼底閃過某種殘酷的神情,慢慢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
是那根桃木釵。
淡紅色的桃木釵。
是晚間時分,殘陽如血,紅色的夕陽從殿外照射進來,照在崔白櫻手上的桃木釵上,淡紅色的微光,淡紅色的桃木釵,融和成一種悽豔的顏色,桃木釵上一顆一顆細心雕刻上去的心形在這樣的微光裡顯得十分的悽豔。
沉燻指尖忽然一重,暖暖輕叫出聲。
崔白櫻眉宇心裡閃過一絲快意,終於看見了這個人平靜臉上的一絲裂痕,她看著手中的桃木釵,指尖慢慢轉動,讚道:“做工還真是精細,王妃還真是心靈手巧,不知道王妃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做成的?”
沉燻依然默然無語,只是指尖微不可見地顫抖。
“咦?不是王妃的嗎?”崔白櫻驚訝地睜大眼睛,道:“早知道不是的話我就不不多此一舉撿起來了,昨天我幫王爺更衣的時候,這支釵從衣箱裡掉出來,王爺隨意看了一眼,皺著眉說不知道把它扔了,我想王爺素來沒有這等東西,可能以前的時候王妃送給王爺的,沒想到不是。”
沉燻眼底神思飛轉,這個人當然不會這麼好心,如若她說是的話,這一支釵定然到不了她的手中,可是也不能說不是,沉燻乾脆不想了,站起身,視線冷冷看向崔白櫻,道:“還給我。”
“咦?真的是王妃的東西。”崔白櫻更是訝異了,“可是王妃既然送給了王爺,那就是王爺的東西,而昨日我撿回來的時候,王爺說要是我喜歡的話就送給我了,所以這個桃木釵現在是我的東西,既然是我的東西,何來還給王妃的說法。”崔白櫻忽然掩去了臉上的笑容:“王妃如若真的想要的話——”她頓了一頓,視線看到某處的時候,益發的肆無忌憚了,惡毒地輕聲吐出兩個字:“求我。”
雖然是很輕的兩個字,但是耳力向來很好的凝碧聽見了,再也忍不下去,勃然大怒,“你這個賤女人,你什麼樣的身份,竟然敢這樣跟我家小姐說話,今天我要打你跪地求饒。”一邊說,她一邊急速地衝向崔白櫻,高高地揚起手。
“碧兒住手!”沉燻看到一抹更快的人影時,臉上的平靜完全的消散,失聲叫出來,凝煙更是忙伸手去拉住,然而氣急的凝碧哪裡聽得見,躲開姐姐拉她的手,啪的一聲重響,崔白櫻臉上出現鮮紅的五個掌印,屋中這個巴掌的響聲還沒有散去,接著又是更加響亮的一聲重響,凝碧的嘴角有血絲滲出。
打崔白櫻的人,是凝碧,打凝碧的人,是陰夜辰。
凝碧神情完全地僵住,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沉燻體內的血液瞬間凍結。
崔白櫻本來看得陰夜辰的身影時才故意說出那樣的話來激怒沉燻,她故意壓低聲音說,就是隻想要她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