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吹亂的髮絲,隨即放下,輕笑開來:“既然是計,當然要有人中計才會使用,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反而是我中了晟王子的計,孰高孰低已經見了分曉,沉燻又怎麼會做那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南王妃是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會做的,是在不知不覺間迷惑人的心神而已,在人撤去心裡的防備的時候,突然發起攻擊,一劍直刺向人的心臟。”端康晟琥珀色的眼眸忽然閃過一抹流光,手忽然疾如電出手,握住了沉燻正想借機拔劍的右手,嘴角浮起冷笑,“只是這樣的伎倆,通常都只能用一次,上次本王已經領教過了,可不想再領教一次。”
圍住兩人的烏真國士兵都是一呆,他們原本都是一眨不眨地注意著沉燻的動作,她左手拿著劍,右手垂落在旁,如若心生不軌,想要拔劍的話,右手必然會有動作,可是方才藉著一陣風吹過,她抬起右手拂了拂頭髮,這個動作發生在女子的身上是自然無比的,沒有人注意到她右手放下的時候是往左邊靠去的,除了端康晟。
果然是心細如髮的晟王子。
沉燻只覺得手上一陣劇痛,電光石火間左手也被反剪住,兩隻手同時被制住,手上的雪魄劍‘叮’一聲掉到地上,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掉一樣,眉間不由微皺,嘴角的笑意卻不減半分,彷彿對自己身陷險境毫不在意一般,那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怡然自得,“幾個月不見,晟王子比以前聰明瞭不少。”頓了一下,又輕笑道:“也比以前野蠻了不少。”
“因為本王發現,對於南王妃這樣的人,憐香惜玉是不管用的,反而落入被人利用的下場。”他手上益發用力,迫使她倒入他的懷中,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像是逗弄老鼠的貓兒一般,“說起來,這都是南王妃給本王的教訓,本王向來虛心好學,更何況施教的人是南王妃這樣的美人兒呢。”說罷,騰出一隻手,指尖肆無忌憚地從沉燻瑩白的臉頰拂過,眼底閃過奇異的亮光。
他真的很想知道,表面強自的平靜被打破之後,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會是何等的模樣?至少,是真實的吧。
沉燻臉上的笑意一凝,陌生的男子氣息襲來,他的指尖結了薄薄的繭,劃過臉上的時候微疼,因為他輕薄的動作,沉燻眉間浮上了惱意,聲音卻依然是淡然的:“晟王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視線看向某處,忽然急劇的劃過一抹亮光,唇邊浮起嘲諷的笑意,“沉燻可算是見識到了,原來烏真國的待客之道就是對一個弱女子任意欺凌。”
“到了這個境地,南王妃都還不肯向本王求饒一聲,既是弱女子,那就該有弱女子的樣子,而不是處在這樣的境地依然不動聲色,你知不知道,女子太過於倔強了,反而會引起男子的征服欲?”端康晟劍眉挑起,指尖挑起沉燻的下顎,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所以,如若南王妃真的還想倔強下去的話,本王真的想試一試,南王妃這一張倔強的嘴是什麼滋味?”說話的同時,頭慢慢傾下。
隨著陌生男子氣息漸濃,沉燻面上浮上一絲惶恐的神色,長長的眼睫垂下,掩住了眼裡的某種神采,頭微微後仰,從善如流道:“對不起。”頓了一下,又道,“你快把我的手捏碎了。”
清淺的聲音,帶了淡淡的怯意和不安,聽得人心裡一軟。
端康晟一愣,這句話本是他想聽見的,這樣在總目睽睽之下故意輕薄,就是想要她服軟,如今聽得她這樣說,臉上卻無意識閃出一絲遺憾的神情,彷彿太過輕易就見得這個人服軟,反而有點兒不甘心,又彷彿她服軟了,他就沒有了輕薄的理由,視線慢慢從小巧的紅唇上移開,手上的力道一鬆,道:“早一點識時務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了。”
沉燻笑了一笑,她的兩隻手都被他困於背後,唯有頭可以移動,當下仰起頭來,視線盈盈看著他,不閃不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