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彷彿嘆息一般:“有什麼辦法呢?沉燻的本性向來都是這樣,虛心聽取,但是——”她忽然嫣然一笑,“但是屢教不改。”說罷,雙手忽然同時用力,掙脫了端康晟的桎梏,順勢側身而下,撿起地上的雪魄劍,汀的一聲,雪魄劍雪白的劍身從劍鞘中顯出,白光萬千。
一系列的動作急如閃電,士兵的動作也很快,在看見她動作的時候,兵器紛紛出手,齊齊對準了場中的沉燻,心底無不閃過疑惑: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武藝如何的超群,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逃走,這位南王妃居然還想反抗,莫不是自尋死路?
端康晟不曾想到她居然在身陷此間的情況下竟然想硬拼,冷冷一笑,道:“人人說藝高膽大,南王妃的膽子也太大了,你那個小侍女已經被本王的屬下困住,今晚不會有人來救你,王妃的輕功即使獨步天下,在不用借力的情況下躍上城牆,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城牆上守衛的攻擊。”他忽然輕輕一拍掌,只聽得整齊聲音從後方傳來,沉燻聞聲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位置,弓箭手箭在弦上,只等主人一聲令下便是萬箭齊發。
“更別提你想躍上城牆,根本就是插翅難飛。”端康晟忽然一笑,道:“或者南王妃有當刺蝟的嗜好,那本王就無話可說了。”
平地一聲驚雷起9
平地一聲驚雷起 10
? 平地一聲驚雷起10。。。 沉燻聞言皺了皺眉道:“誰會對當刺蝟有嗜好?”她的眉忽然一展,映著雪白的劍身,那笑容清麗無雙,眼底狐狸般的神色一閃而過,“沉燻是對故技重施有嗜好而已。”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黑影無聲息地靠近端康晟,青碧的劍身架在他的脖頸上,聲音清潤,如同第一次的時候一般彬彬有禮之極:“得罪了,晟王子。”
驚變來得太過突然,城牆下的眾人一呆,都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史康心下一驚,看向場中南王妃的眼神多了幾分驚懼,剛才她故意做出那番危險而又突兀的動作,就是為了吸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史康眼神一凝,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這番心智,真真是有膽有識,他方才跟著過來的時候看到晟王子竟然調動這麼多的人,就只是為了抓一個女人,心下有些不以為然,如今見得此番的情況,心裡的大意盡退,道:“保護王子。”
弓箭手手中的劍紛紛對準端康晟身後的那個神秘人。
端康晟當然知道這個聲音發自誰的口中,這個聲音,他刻骨銘心,一時間又驚又怒,驚的是為何遠在安南的武狀元雪瀾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怒的是又一次上了沉燻的當,第一次是受了她的迷惑而放鬆了戒備,這一次是被她一連串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殊途同歸,都讓他從握有人質淪為人質。
而且,是敗在同一個人的手上,不對,是同樣兩個人的手上,這兩個人,配合還真是默契無比?思緒忽然一頓,大腦中閃現出當日在斷魂崖底時這位駙馬小心抱著南王妃離開的場景,眼裡閃過一絲瞭然的神情。
最初的震驚過後,端康晟很快地冷靜下來,笑出聲來:“果然美人處是英雄冢,看來被南王妃迷惑住的,何止本王一個人,只是駙馬和王妃,這樣的關係未免亂了點。”脖頸上的劍身一緊,他卻更加肆無忌憚,“還是那兩姐弟根本不在意。”
沉燻臉色微變,從來沒有聽過這般不堪的話語,她和雪瀾算是青梅竹馬,但是是兩小無猜的那種親密,更沒有越禮過,心下大怒,雪魄劍劍光一閃,白色的劍氣凌空而起,把團團圍住她計程車兵從中劈出一個缺口,沉燻身輕如燕,急速掠到端康晟的旁邊,揚手就是一掌,語氣冰冷:“沒有人教過晟王子什麼叫非禮勿言嗎?”
啪的一聲輕響在空中迴響開來。
眾人俱是一愣,一則沒有想到南王妃的武藝竟是高強如此,二則是她竟然敢在團團的包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