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臉上甜得讓人無法心生防備的笑容,而眼底時宛如孩子般惡作劇的神色,兩種神色交織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誘惑,看得人心裡一動,他嘴角不自覺浮起一絲笑意,不過,那笑意隨即又泯滅下去,繼而眼裡浮上絲絲縷縷的冰冷,隨手拍了拍懷中愛妾的肩,道:“放心,本王當然會為你做主。”說罷一把推開陳天瑤,“你先回府。”
陳天瑤聽了第一句話,正有些得意,忽然聽了第二句,不由一愣,吶吶道:“爺要幹什麼?天瑤……”她看著陰夜冥轉冷的神情,等你兩個字再也沒有膽量說出口,怯怯閉上了嘴。
“瑤兒,你何時變得這般多事?”陰夜冥指尖危險地挑起陳天瑤的下顎,一雙眼睛如冬日夜空的星子,閃出冷冷的光芒,語氣卻是柔和無比的,“瑤兒最可愛的地方就是知進退,莫不要給本王忘了。”說罷,不在看他的愛妾一眼,轉身朝寺內走去。
他的身後,陳天瑤面色雪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看著那個決然離去的身影,眼底是深深的痴迷和悲哀,是呀,怎麼會不悲哀呢,她愛上的,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在他的眼裡,所有的人都是棋子,區別只是有用的棋子和無用的棋子,而她剛好屬於有用的棋子,所以才會‘受寵’如斯,而所謂的受寵,也只是按照他的心意來行事而已,可是更悲哀的是,儘管她知道這些,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心的沉淪。
許願池邊。
沉燻雙手交握放在心口,眼睛輕輕合上,嘴角含著溫婉的笑容,虔誠而聖潔,口中默唸許下心願,許完心願,從旁摘了一朵木芙蓉,輕輕的放進許願池裡,粉紅的木芙蓉悠然飄在水面上,應著池裡的碧水,美得嬌柔清麗,沉燻的眉宇間卻浮上一絲悵然,剛才引她來的小沙彌說,如若木芙蓉沉到池底,那麼心願就會實現,她許的是希望姐姐能夠幸福,然而——
忽然一聲破空輕響,池中的木芙蓉忽然急速下沉,沉燻疑惑回頭,看到來人時,眉宇間的悵然轉為不快。
“南王妃相信天命?”陰夜冥斜靠著一株古樹,手裡隨意地玩弄著一粒小石子,顯然,剛才木芙蓉會沉下去是他所為。
沉燻不知道他意欲何為,淡淡反問:“清王不相信嗎?”
“沒錯,本王不相信。”陰夜冥嘴角微揚,又問:“本王有些好奇,南王妃剛才許下的是什麼心願?莫不是和三弟白頭偕老吧。”說罷,眼裡浮起諷刺的意味。
“當然不是。”沉燻絲毫不被他語氣裡的挑釁所動,反是盈盈一笑。
“哦?原來南王妃從來沒想過和三弟白頭偕老嗎?”陰夜冥臉上諷刺的意味更重了。
沉燻笑容不變,“清王得出的這個結論真真好笑,所謂心願,是還沒有實現的事情,許願不過是寄託一個美好的希企,而我和夫君現在相親相愛,白頭攜來是一定的,又何需多此一舉呢?”
陰夜冥眸色一冷,聽得她說起夫君二字時語氣裡不自覺的溫軟和信賴,讓他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舒服,不舒服得想要不顧一切去破壞。
“聽南王妃這麼一說,本王更好奇南王妃許的是何心願了,本王猜一猜。”陰夜冥微微凝眉,丹鳳眼忽然露出笑意,道:“是不是和友人有關?”
沉燻知道他當然不是來猜測她許的是什麼心願這麼簡單,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定然有後語,眼底浮上戒備的神情,“清王何出此言?”
陰夜冥不答,而是輕輕一笑,走到許願池邊,細長白皙的手指從清澈見底的池水中劃過,道:“本王只是看到這水,忽然想起南王妃那一曲技壓全場的《流殤》曲,而對那個能夠和王妃共創此曲的友人產生了好奇而已。”
雲破月來花弄影8
雲破月來花弄影 9
? 雲破月來花弄影9。。。 沉燻瞳孔微縮,臉色卻是不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