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好,你現在是領導了,凡事不可只是務虛。還有,剛才你辦公室裡那麼多人,每天都是這樣麼?”
吳言聽了暗叫僥倖,連忙解釋道:“我是本地人,這不仗著領導進步了,一些挨著挨不著的關係都找上門來了,其實要錢只是藉口,這些人就是想探探口風罷了。孫長青的事情餘波未了,不少人心裡都懸著呢。我呢,不管他們以什麼藉口來,都是就事論事。”
這個話未必全是真的,王國華料定裡頭有水分,不過想想吳言也不容易,要搞好工作,沒有下面的人支援也是不行的,於是王國華也不點破,指了指報告道:“這東西你帶回去吧,順便提醒一下紅旗鄉,凡事按正常程式來。”
吳言苦笑道:“領導,天下烏鴉一般黑啊,教育局那幫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
王國華哼了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喊口號聲音比誰都打,你真的下去看看各鄉鎮的中小學,你就知道他們都在幹啥了。”
吳言告辭出來,不覺背後有點涼意,原來是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剛才那一會,吳言感受到極大的壓力,跟著王國華鞍前馬後的這些日子,吳言心裡很清楚一個道理,誰被王國華盯上了,就是倒黴的開始。現在看來,王國華還沒有盯上教育這一塊。
王國華還是沒能去看成戲,遊飛揚一個電話打下來,把人又給叫到市裡去了。來到遊飛揚住的酒店,王國華剛下車進大堂就看見遊飛揚和許劫在裡頭坐著,情緒都不是很高。
王國華笑著過來道:“出什麼事情了?”
遊飛揚看看王國華,瞪了一眼許劫,然後不說話。許劫回瞪了一眼道:“事情是你發起的,我就是出個主意罷了。”
遊飛揚怒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國華,我們走。”說著站起,拉上王國華就走。兩人走到門外,遊飛揚伸手摸口袋沒摸出煙來,顯得有點煩躁的說道:“來根菸。”
王國華笑著遞過去一支,點上之後遊飛揚才嘆息道:“老爹發火了,許劫讓崔驍搞的那個規劃的內容,不知道怎麼被老爹看到了。打電話來把我罵的狗血淋頭,說我是在搜過民脂民膏,是挖社會主義牆角。”
王國華深以為然的點頭道:“許書記說的沒錯,不過他無視了另外一個事實,這種事情全國都在發生。我不贊同許劫的規劃,但不等於我反對你賺錢的同時,盤活一家企業。”
遊飛揚嘴巴張的老大,看著王國華好一會才道:“你是我爸爸肚子裡的蛔蟲啊,怎麼說的跟他說的一摸一樣啊。他也是這麼說的,還逼著我不能放手,要把這個事情做好了。你說我真是倒黴催的,怎麼想起來叫上許劫的。”
許劫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出來了,聽到這話不答應了,大聲道:“遊飛揚說話注意點啊,什麼叫倒黴催的?我的規劃,不過是一種常見的手法。”
王國華一看兩人要掐起來,當即怒道:“吵什麼?”兩人意外的都閉上了嘴巴,遊飛揚還好,對王國華是言聽計從的。許劫不反抗就有點奇怪了。
“會房間去談吧。”王國華不自覺的發號司令,這兩位居然都聽了。一起回到房間,遊飛揚和許劫互相瞪眼,王國華坐在一側心裡琢磨一番後道:“這個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面對吧。不然許書記饒不了你們兩個。”
許南下這尊大佛面前,這兩位只有投降的份。遊飛揚極其鬱悶的嘀咕道:“我真的懷疑,這個事情是不是老爹早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許劫的眉頭也皺起來道:“有道理,看來我們被大伯算計了。”
這兩人的話立刻驚醒了王國華,心道眼下全國的企業都在改制,許南下一定是看見了一些不能容忍的事情,這才在這個問題上逼著遊飛揚和許劫這麼幹。
“許書記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