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啊鐵窗啊鎖住了我……。”王國華做悲憤狀,扶著鐵門上的鐵管低聲唱起了《鐵窗淚》。不過王國華唱歌太難聽了,冷昕費好大的勁才聽明白,連忙伸手來捂著嘴巴道:“求你了,別唱了,太滲人了。”
“是你不懂欣賞”王國華悻悻的說了一句,是人都有缺點,不就是唱歌難聽麼?
冷昕吃了一晚上的憋了,這會逮著機會了,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還當你無所不能呢,沒曾想還有這麼一天。”
“好像救兵來了”王國華狡猾的轉移注意力,冷昕果然上當,一看外頭警車進來兩輛,冷昕頓時連連冷笑道:“秋後算賬的時候到了”這語調的狠辣勁,跟剛才於王國華說話時判若兩人。
王國華瞅她一眼道:“至於麼?這麼苦大仇深的?”冷昕惡狠狠的回了一眼道:“一輩子都沒吃過這種虧,你看看這屋子裡,牆角處一股子騷味,連個洗手間都沒有,都快把人憋壞了。”說著冷昕咬牙切齒的哼哼道:“關了我一晚上,回頭那幾個傢伙,我一個也不放過。”
“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看來在冷昕的字典裡是不存在的,王國華也懶得跟她計較,心裡琢磨著怎麼攛掇這小妞把事情搞大一點。殊不知,現在的事情在林靜和姚本樹看來,已經近似把天捅破了。
姚本樹從車上跳下來,雙手叉腰,扯開嗓子吼:“人呢?都死哪裡去了?都給我滾出來。”值班室裡的人正在睡覺呢,聽見動靜探出頭來,這小人物沒見過姚局長,自然要問一句:“您哪個單位的?有什麼事?”
也算這傢伙機敏,看出這幫人氣勢不對,沒有亂說話。姚本樹後面跟著的兩個警察哪裡管這些,一個人過來直接伸手,揪住值班員的衣領道:“開門,這是市局的姚局長。看看你們乾的好事,害的市局的兄弟折騰了一夜。”
這話是姚本樹的心聲啊,而且他來說不合適。所以姚本樹很滿意的看了頂在前面那傢伙一眼。這哥們得了領導的讚許,更是來勁了,一把搶過鑰匙,直接把門鎖開啟,拉開大門。姚本樹見狀怒道:“這裡是公安局,犯罪分子的剋星,哪有公安局晚上鎖門的?說,這是誰誰教你這麼幹的?人民群眾半夜來求救,怎麼進來?啊?”
姚本樹現在是看縣局哪裡都不順眼,要說這個事情也確實有點不像話,公安局的大門半夜哪有鎖著的?值班員被罵暈乎了,本能的回答:“上個月,局裡遭了賊,開車從大門跑出去的,所以局領導讓晚上把門鎖上。”
姚本樹真是哭笑不得,縣公安局居然被偷了,還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開車溜走。這個事情肯定是被壓下去了,不然傳出去,世界上的人都要笑死。由此可見,方欄縣的治安有多差
“立刻通知方誌國,立刻滾過來見我。”姚本樹也懶得跟這個小人物計較,大步進門,對手下幾個警察道:“四處找找,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在時候樓上傳來冷昕的喊聲:“是姚叔叔麼?”
姚本樹一聽這喊聲,立刻渾身都是力量,先是快步走,後來直接小跑起來,奔上樓去。幾個下屬很識趣,這種壯舉一定要領導去表現的。
縣委這邊,孫長青很快到了,林靜就站在院子裡,孫長青的車子停好了立刻過來。林靜冷冷的看著孫長青下車,上前厲聲道:“孫長青,黨和人民信任你,把方欄縣交給你來管,可是你看看,你都管成啥樣子了?人民警察害人民,說的就是你們方欄縣的公安。我告訴你孫長青,省委許書記的兒子要是出了半點紕漏,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劈頭蓋臉的,林靜一肚子的火氣全撒出來了。等待的時候,林靜想起蔣前進那刻薄的挖苦的語氣,心裡憋了一團的火。大半夜的被吵醒也就算了,還得跑一趟方欄縣,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傢伙用人不當。
孫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