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的。
當事人吳春蓮親眼看著鄉黨委書記步銘當著村裡人的面毫不留情的開了支書,然後面對吳春蓮的父母時,態度那叫一個親熱,噓寒問暖的好不肉麻。在村裡人鄙夷和敬畏交織在一起的目光中,在村裡人刻意的微笑巴結中,吳春蓮的心在微微的疼著的同時,又生出一絲淡淡的希冀和滿足。
平時在村裡橫行的吳大疤,被擼掉了支書後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待一干領導們走了,吳大疤破天荒的拎著兩瓶酒一條煙,悄悄的來到吳春蓮家。
吳春蓮見到吳大疤,立刻心頭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爆發出來,抓起菸酒丟出門去。吳大疤狼狽不堪的逃了出來。回過頭時,吳春蓮見父母的目光復雜,上一次弟弟學費的事情,父母就起過疑心,私下裡母親問過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時吳春蓮的解釋是跟王書記之間是清白的,這一次父母的表情告訴她,即便是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吳春蓮不後悔,只是覺得連累了王書記的清譽。
華林請客的地方換了一家,地方有點偏,生意也不算太好。不過老闆娘長的不錯,站在華林身邊笑嘻嘻的,兩人挨的有點緊,王國華看著心裡明瞭。當然,華林看見吳言的時候,神態也多少有點變化,不過很快顯得更加的親熱了。
趁著沒人在邊上的時候,華林笑嘻嘻的低聲道:“老弟,眼力不錯啊,會玩的玩嫂子。”王國華知道解釋沒用,只能是越描越黑,於是笑笑沒說啥,華林會心的笑了笑。
“這裡的生意很一般啊。”王國華笑著轉移話題,華林道:“也不看看這是啥時候,生意好的了才怪呢。現在那個衙門的頭頭腦腦不是如坐針氈的?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查起來,誰能經得住查?”
五六個精緻的小菜,一罈子二十年陳的老酒,一桌子就四個人。經介紹王國華知道,華林身邊的這個女人叫趙茜,原來是市礦山機械公司供銷科的職工,因為跟領導鬧僵了,下海搞了這個店。後來,那個領導倒黴了
酒喝了幾杯後,華林終於丟擲目的道:“老弟,明天去省城,需要用什麼只管開口。”
王國華淡淡道:“空手去也不好,這樣,你準備點茶葉,不要多,一斤就行。這是給冷部長準備的,許書記那邊帶東西去阿姨會責怪的。”
王國華說的輕鬆,華林聽著欣喜不已,連忙表示沒問題。王國華一轉話題道:“吳言是我的得力干將,還請組織上多多考慮。”
聽到這個,吳言立刻把耳朵豎立起來,華林呵呵一笑道:“這個會考慮的,不過還得等新書記上任了。”
這時候王國華的手提響了,當著三人的面,王國華拿起接聽後嗯了一聲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邊上笑道:“我在市裡呢,明天正好去省城辦點事情。”
電話裡的嚴友光頗為興奮,得了王國華的訊息,冒雨去省城拜見了麥省長的過程很順利。嚴友光不好去拜見許書記,所以想讓王國華去幫著遞個話,未必要許書記聽見,蔣前進就行。
“國華,我等你來還是你給遊飛揚打個電話,說我請他吃飯。”嚴友光說起這個來,語調有點扭曲了。看來確實到了關鍵時刻,往日不動如山的嚴友光也有點失衡了。
“還是我打電話吧,明天我去還有別的事情。”王國華給嚴友光找了個下臺階,這就算是給了嚴友光大面子了。
“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王國華撥了遊飛揚的號碼,告訴他回頭嚴友光要請客吃飯,請遊飛揚看看蔣前進什麼時候有空。遊飛揚當然明白嚴友光要請誰,這個忙倒是能幫一下的。當然了,前提是王國華開的口,別人就算了。
“為問題對了,北溝市的政法委書記嶽和,這一個栽了。姚本樹給我打過電話,問我啥時候下去。我當時含糊了一句,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