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東山再起。
應該說張長捷的一番話,算是撫慰了一番段風的內心情緒。暗道不旺栽培他一番,關鍵時刻還知道維護領導。問題這個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人物,就因為放棄了國籍入了韓國籍,居然就能讓自己一個省長出面接見,並且成為了那傢伙在外頭招搖撞騙的本錢。
段風的情緒已經不是用憤怒可以形容了,不過段省長具有了泰山崩於面前而不亂的心理素質,還能很冷靜面對下屬。
“長捷啊,派出去的人,你趕緊叫回來吧。另外立刻去一趟市公安局,態度一定要好。要細緻的聽取公安同志的案情進展,有錯就要認。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好了,你去吧。”段風無力的揮揮手,張長捷猶自在雲裡霧裡,但是已經意識到問題發生了本質的變化。只能是牢記段風的每一個字,小心的退了出來。
看著窗外張長捷的車子終於走遠了,段風平靜的臉上露出了最本質的東西,精美的白瓷茶杯在外力的作用下,做了一個不規則的自由落體運動,發出清脆的碰的一聲。正好開門的段夫人進來,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結婚多年,從沒見過段風的臉上露出這種羞憤交加的表情。
段風不恨王國華,也不恨許南下,他只恨自己瞎了眼,用了一個習慣於坐在辦公室裡發號司令的書生官僚。如果說搞文字工作,張長捷是一把好手,辦公室裡的各種規則也相當的捻熟。當初讓張長捷去接外經貿廳,段風首先考慮的是忠誠和辦公室裡的東西。張長捷也確實不如所託,很快就在外經貿廳站穩了腳跟豎立了威信。對此段風也確實自得過,只是沒想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同時段風也很清楚,張長捷的急功近利的根源在自己的身上。
茶杯落地後,段風也算徹底的冷靜了。心裡的負面情緒,似乎就像茶杯的碎片散開了。冷靜下來的段風,淡淡的掃了一眼進來收拾的夫人,默默的蹲下身去,拿過掃帚道:“我來吧,你去休息,白天要上班晚上操持家務夠辛苦的。”
段夫人是省中心醫院的大夫,性格也是相當低調的一個人。白天跟一般的一樣忙碌,醫院裡知道她身份的也就院長一個人。夫妻倆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段風即便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也不會跟夫人去說,免得她操心。
“你啊,去坐在慢慢想吧。”夫人白了白眼珠子,回了一個親暱的笑容。
段風點點頭,回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細細的品味這個事情中的利和弊。有利的一面很明確,許南下還算厚道,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做手腳。不然王國華電話裡不會加一句,事先向許書記做過彙報。這個話肯定不是失言,王國華骨頭硬不假,但一點都不笨,甚至是聰明的讓人嫉妒。事情沒有擴大化,一切都是有婉轉的餘地。
等夫人收拾出去了,段風拿起電話來撥號:“許書記,是我。”段風開口的時候還是頗為艱難的,一直以來努力維護著平衡的局面,表面上看著沒有被打破,實際上在心理上在這個問題上段風已經是失敗者。
“這個事情的主要責任在我,事先沒有查清楚,急功近利了。”段風的話很清晰,沒有不認賬,很坦然的等著許南下的決斷。
對此,許南下倒是頗為佩服這個副班長,原因很簡單。這一位副手夠冷靜,很清楚這個事情根本就無法給自身帶來太大的影響。當然,更關鍵的是,段省長看清楚了許書記的心思,許書記不希望因為這個事情破壞平衡的局面。從前任省長苗立恆到交通廳的案子,許書記儘管得到了很多,但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就省委眼下的格局而言,真正算許南下班底的就一個呼延奧博。張天豪是妥協的結果,張軒碩和上官天福是上面伸進來的手。從這些現象來看,平衡和穩定不僅僅是段省長一個人在努力,許書記何嘗不是往這個方向去使勁?
“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