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正廳級的梁道遠同志,也才五十八歲啊。處級才七上八下,這會就讓人退休,許書記該有多生氣啊?
會議上,許書記還不點名批評了個別同志,管教下屬不嚴。這個訊息,言秘書長就沒說了,總之龍廳長算是得了訊息,正準備好好表現一番的時候,居然就有這麼一個機會送上門來。不是說巴結王國華就能當正廳,而是不好好巴結,這哥們要是在許書記面前說一些不和諧的話呢?這個才是主要因素,再說王國華在遊院長跟前說話那叫一個親熱,枕頭風的威力不是鬧著玩的,沒看見許書記大遊院長十歲還有多麼。
“辛苦了”王國華沒有再糾正稱呼的意思,倒是沐蘇道:“龍廳長正在開會,不然他親自來了。特意讓我轉達他的歉意。”
沐蘇的聲音很大,中氣十足,在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楚,其他的便衣很自覺的在五步之外形成一個包圍,把王國華夾在中間。之前那個中年男,這時候已經回到車上,把車門也帶上了扮鴕鳥。
“我要送一個傷者去醫院,你在前面開道吧。”王國華說了一句便轉身上車,沐蘇面無表情的歪了歪嘴,一干隊員立刻有序的各自上車,其中兩個上了王國華的車。
這支小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戰鬥力很堅挺的那種。
車上的小女孩在王國華和一干城管對峙的時候,始終是趴在窗前看著,就是不說話。這會則是安靜的坐在劉玲的身邊,手上的傷處已經被劉玲用手帕包了起來,小女孩安靜的不哭不鬧的坐在。
王國華駕車揚長而去,警車開道自然一路順利,到了附近的省城中醫院,劉玲去掛的專家急診。看病的是一個老醫生,笑眯眯的一番安慰小女孩,擺弄了幾下後笑道:“這孩子問題不大,就是一些外傷,腳崴了,休息幾天就好。不過,這孩子的嗓子不能說話,我這裡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王國華這才注意到,這小女孩一直沒有說過話,老醫生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王國華。
趁著小女孩帶去包紮的時候,王國華問醫生:“醫生,這孩子不會是聾啞人吧?”
老醫生搖搖頭道:“從脈象上看不是,應該是後天嗓子受了傷,這才不能說話的。”
小女孩包紮回來,王國華才注意到這孩子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手緊緊的抓著劉玲的手不放,眼睛期待的看著王國華,似乎在期盼什麼。王國華的心被這孩子純淨簡單的目光打動了,想起那絕望中的倔強,官場內練就的鐵石心腸如同烈日下的冰塊。
蹲在孩子的面前,王國華很努力的笑著,伸手去摸孩子的腦袋。這小女孩躲了一下,最後還是安靜的讓王國華摸。王國華想起上一輩子自己收養的一支流浪的小狗,最初的接觸時,那條小狗的目光跟這孩子的目光有點相似,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孩子,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目光?
“***,我知道你能聽見,會手語麼?會寫字麼?大哥想幫你,需要知道你的情況。”王國華柔聲說著,小女孩指了指桌子上的紙筆,王國華向醫生借來紙筆遞給她。
小女孩用手上的手拿筆,艱難的寫了一個地址。王國華接過站起道:“這是你家?”
小女孩點點頭,王國華鬆了一口氣,只要找到家裡的大人就好辦了。
帶上孩子上了車,按照地址找過去,城中村雜亂的建築中間,在一個巷子口車子停了下來,太窄了開不進去。小女孩比劃著,掙扎著要起來。王國華趕緊下車,張開手要去抱這個小女孩,她躲進劉玲的懷裡不肯接受。
接著小女孩左右豎起一根指頭,右手豎起三個指頭,意思很明顯,十三歲了,大姑娘了。這一刻的小女孩,跟之前那個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小女孩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似乎這時候少女該有的氣質才回到了她的身上。
劉玲笑著蹲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