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段式構造。
之所以形成這樣,是因為半個月之前從五原山逃出來的馮彪,駕駛著車輛來到了這裡,但是這半個月一直下雪。
他為了不讓積雪將房子與車子掩埋,所以他便過半天時間便開著車把房子周圍的積雪壓平,並且將房頂上的積雪打掃乾淨。
時間一天天過去,被壓實的積雪也在增高,沒有被汽車碾壓過的地方積雪更高,這就導致了這樣一副中高低三段式的畫面。
“阿秋~”
積雪之中,馮彪打了個噴嚏,用繩子綁好砍下來的柴火,繫緊。
然後用肩膀拉著繩子,一點點朝著房子方向走去。
他腳下踩著滑雪板,由於拉著柴火,速度極為緩慢。
在漫天大雪之中,他冒著暴雪,咬著牙行走。
十分鐘後,他終於走到了積雪中間的凹陷地帶。
他用汽車碾壓出了一個坡度,以便行走。
“媽的!天天都得壓一遍,一天不壓實了雪,我就完蛋,操蛋的天災!”
馮彪將柴火拉到了房子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房子中央,有一個鐵皮桶,上面燃燒著小火苗。
眼看著鐵皮桶裡面的木柴就要燃燒殆盡了,馮彪趕緊劈了兩塊木柴丟進去。
木柴上帶有雪,火苗接觸到帶雪的木柴後,雪花被融化,掉落在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音。
,!
房間中,濃煙瀰漫。
“咳咳咳——”
馮彪劇烈咳嗽,趕緊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把窗戶開啟通風。
他的眼睛被煙霧燻出了眼淚,揉了揉眼睛後,他趕緊跑到鐵皮桶旁邊的,顫抖著將手套摘了下來。
他的兩隻手都長滿了凍瘡,一個個凍瘡疼的讓他齜牙咧嘴。
太冷了。
他坐在鐵皮桶旁邊烤火,幾分鐘後,房間中的煙霧沒有那麼多之後,他才起身去把兩扇窗戶關閉,剩下的那扇窗戶,只是半關著。
房間中燃燒木柴,總是還需要保持透氣的,不然容易缺氧。
等到身子暖和一些之後,他望著上面停靠的那輛廂式貨車,臉上浮現出極其不情願的表情。
他是真的不想再跑出去了。
但是不出去掃雪、壓雪,按照這種強度的暴雪,不需要幾天,他的那輛車的輪胎就會被積雪覆蓋,無法再啟動。
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他一咬牙站了起來,重新穿上剛剛放在鐵皮桶旁邊烤乾的手套,拎著一把鐵鍬,抱著一堆剛剛搬進來的柴火。
走到了廂式貨車旁邊。
不過就十幾個小時沒壓雪,現在腳底下的這一層積雪又有三四十厘米厚了。
他整個小腿都陷在了積雪之中。
艱難地走到了卡車車頭,拿出鏟子開始對著輪胎旁邊的積雪清理。
等到鏟的差不多了,他又對著卡車油箱下的積雪進行清理,還有輸油管。
裡面的柴油都被凍凝固了,發動機根本啟動不了,只有透過點火燃燒,將輸油管中的柴油燒開了,才能夠發動的了。
一開始他是燒油箱,後來發現只是燒油箱沒用,輸油管那邊的柴油沒有解凍,一樣啟動不了。
柴油這玩意,不容易燒著。
不然要是燒汽油油箱,油箱一旦被燒破裂,整輛車就毀了。
將柴火點燃,濃煙滾滾,由於周圍有雪,柴火燒起來的時候把下面的雪也給融化了。
在解凍柴油的過程中,他也爬上車身,將車上的積雪清掃下來。
這個動作,他已經重複了許多次了。
幾乎每天他都會重複一到兩次。
燒了十幾分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