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想辦法,最起碼離得近。
“嗯嗯,小叔,我明白。你放心吧。
小叔,我爹也是好意。恐怕是那酒錢太貴了,他思維裡誰能買那麼貴的酒喝啊?
你讓他看店,我猜他是沒打算往大了幹,只想給你守住那一攤,別賠了就行,你也得多理解他。
從鄉下來,他就一直幫我照顧飯店來著。從村裡到京都,他也沒見識過什麼。
我現在真是覺得,他們沒走丟過,還能幫我幹那麼多事兒,真的已經可以了。
不能用我們的思維去要求他們,只能潛移默化改變了。”
畢鐵林在另一頭忽然意識到,侄女脾氣秉性多少有點兒變了。
……
一網兜蘋果香蕉,一網兜飯盒,畢月用腳尖踢上了車門。
“爹,吃飯了沒?”
“噯噯,我對付吃了一口。他們沒呢。”
看到店裡的二傻從倉庫上來,手裡還拿著抹布和盆,畢月將裝飯盒的網兜子遞了過去:
“二傻叔,會燜飯不?我給你們做了水煮肉片。”
“好好!”
爺倆看著中年大叔二傻高高興興地去了後面,這才說話。
畢月趴在櫃檯上,扭頭四處看了看紅實木酒櫃,中間擺的真皮沙發,又看了看樓上和地下室的方向,心裡其實挺歎服的。
她小叔幹什麼都敢砸錢,借錢都敢往大了弄。行不行的,那一攤子先鋪開。
她就缺乏這種,小農意識太強。
事實上,從後世那麼多成功的商人典範,包括她採訪的那些企業家發家的經歷上來看,也確實是只有敢想敢幹,做行動上巨人的那些人才能最終成功。
“爹,這裡最貴的酒是哪個啊?你有沒有喝過?”
畢鐵剛笑呵呵的,閨女來看她來了,這還是他接手後閨女第一次來,挺受用畢月拎吃拎喝的那份關心:
“那哪能喝。你小叔啊,膽子太大。你說茅臺剛多少錢,他那櫃子裡,酒窖那……”
畢鐵剛加重語氣強調道:
“還有幾百塊的!唉,嚇的我連瓶子都不敢碰。
閨女,普通工人一月工資多少錢?誰買啊?
這傢伙,真敢整啊。不知道我還能睡得著覺,這兩天我都上火。也沒人問那酒吶。”
畢月卻笑了:
“那是有珍藏價值的。不就那麼幾瓶嗎?哪能天天有人問,天天問的,那不就成老白乾啦?
有些酒,爹,你也得嚐嚐,不要想錢的事兒。
顧客問,這是什麼口感吶?您都說不出來。
酒不是也講究個品啊?我是不懂,我可以給你訂一些這樣的書。”
畢鐵剛趕緊擺手道:“可不敢可不敢。我嘗啥嘗?沒長那高階嘴。要是能買得起的,指定以前也喝過。”
畢月正要說話,小叔的另一個手下走了進來,畢鐵剛趕緊顯擺道:“我閨女,給咱們送什麼水煮肉片來了,我不餓,你和二傻吃吧。”
畢月問畢鐵剛:“爹,咱倆出去溜達溜達啊?”
畢鐵剛一愣,看了看外面的天兒,天一熱,溜達的人也多了,“成啊。那走吧。”
畢月給畢鐵剛拉到了京都很著名很熱鬧的街上。
還別說,這一刻畢月漫步在街頭,她也跟看新鮮似的觀望著一切。
她覺得,或許只有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人,才能感覺到一段時間一個變化。
那是一種時代在快速發展,它的變化就在你的周圍。
那一點一滴最終成為國際大都市的老城,變化就是從這一刻開始。
不像後世,現代化城市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
可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