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裡的靈草靈藥被搜刮得乾乾淨淨,隨後夏頡就被一腳踢出了黎巫殿,所有人好似都忘記了他才是最大的功臣。夏頡無奈之下,在巫山閒逛了一圈,本能的察覺到一些力巫殿的大巫有點不懷好意的在自己四周出沒的時候,他立刻離開了巫山,返回了安邑城。他就不相信了,自己住在刑天家的大院子裡面,那白蟰的手下還敢衝進刑天家向他下手。
“月兒~~~彎彎~~~照那個~~~九州啊~~~”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頭頂著白,盤膝坐在急速狂奔的玄武背甲上,夏頡仰望著天空一輪明月,心中感慨萬千。月亮,九州,巫,煉氣士,天庭,通天道人。。。這是一些多麼神幻的詞語!當這些片語合在一起,就構成了這個無比神奇的世界。自己就在這樣的月空下,自己身處於九州之中,而前方的大城,就是安邑!
“秦時明月漢時關,古今明月,本為一體啊!”
悠然長嘆了一聲,夏頡心中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在淡淡的迴盪。天空的月亮,是一個擁有毀滅性力量的戰爭工具。這個時空,和自己來時的那個時空,有必要的聯絡麼?自己前世的那個時空,那顆月亮,難不成就是末日堡壘麼?那麼,那些曾經登月的人們,他們,可曾見過某些奇怪的東西?荒謬,實在是太荒謬了。
夏頡再次長嘆,一身的緊張的和疲乏,似乎隨著一聲嘆息都消散無蹤。蹲在夏頡頭上的白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鮮紅的大果子,他麻利的將那果子分成了三塊,自己取了那塊最大的,將第二大小的塞進了夏頡的嘴裡,然後跳到玄武背上,將最小的那塊果子餵給了玄武。
玄武鬱悶的瞪了白一眼,將那一塊果子吞進了肚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夏頡,你怎麼不留在巫山等旒歆?你害怕那個叫做白蟰的女人麼?”
憤憤的拍了一下地面,玄武朝前狂奔的一段距離,大咧咧的說道:“如果她敢招惹你,我就將她拍成肉泥!你害怕她麼?”
用力的拍了拍玄武的腦袋,夏頡苦笑道:“白蟰?唔,我不怕她,但是,沒有這麼簡單啊!你對人的瞭解,太少了。”
玄武的大腦袋左右晃了晃,長脖子探了探,‘哼哼’的笑了起來:“對人的瞭解?唔,唔,你們是我第一次打交道的人哩。”
玄武不再說話,悶著頭只顧往前狂奔,安邑城的城門,就在眼前了。夏頡悠悠的笑著,從白的手裡搶下了一塊果子,塞進嘴裡慢慢的用舌頭舔舐著,一點點的將那果肉舔了下來。白蟰,這個還沒正式打過交道的女人,兩次出手,兩次都直接將夏頡置於絕境,不是好對付的。夏頡有點期待,期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那女人的身份過於尷尬,她畢竟是大夏的公主。在沒有明瞭她手中的底牌之前,留在巫山看著玄武將她派出來的那些大巫拍成肉泥,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已經是深夜,安邑城的城門已經合上。用自己的腰牌叫開了城門,在城衛軍欽仰的目光中行進城裡,夏頡隨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金熊錢,丟給了城門口迎接他的那個將領。這也算是安邑城的一個潛規則,大巫家的子弟們經常三更半夜的出入城門,給這些城衛軍的辛苦費,總是少不了的。
和那指揮著士兵重新合上城門的將領隨意的扯了幾句,夏頡剛剛行出十幾丈遠,路邊一棟樓房的陰影裡,就蹦出了一條黑影。那身材矮小的男子朝夏頡飛快的打著招呼:“可是猛天候麼?我家主人黑冥森派我們在這裡等您呢。”
一邊說著,這男子一邊衝到了夏頡身前,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笑吟吟的說道:“猛天候,刑天家的幾位大爺正在粉音澤樂著呢。聽說您從上面。。。”他伸出手指了指遠處天空中那個黑漆漆的天地通道,一臉敬畏的說道:“您從上面剛剛下來,就去了王宮,然後又出城去了巫山,特意叫小人在這裡等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