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椋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實話實說,赤椋沒見過夏頡這樣的巫。伊楓丹露前一陣子的午夜騷亂,夏頡和刑天大風、赤椋等軍方首腦還受到了刺殺,這種事情攤在了其他的大巫身上,比如說相柳柔的身上,早就屠城了。可是夏頡呢?只是下令殺了一些上街亂竄的百姓。這可不是大巫的作風啊。刑天狴、刑天犴肯定是另外一種行事手段,只是這兩種手段之間哪一種好、哪一種壞,就難說清楚了。
用力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夏頡陰沉著臉蛋說道:“來吧,來吧,總之也是好事。若是再有人搗亂,就讓刑天狴、刑天犴帶人頂上去。哼哼,來到了中部領,還有他們看熱鬧的份麼?赤椋,你管好特勤局就是,暗地裡全盤監控整個中部領,就算我不做這個總督了。。。”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夏頡沒多說什麼。做這個總督幹什麼?軍隊和個人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五百萬蠻軍啊,蠻國最後的菁華都被夏頡徹底的掌握了,他還要求什麼?那些剛剛徵召來的輔助部隊,誰愛要拿走誰拿走去罷,他夏頡不在乎。
不過,考慮到刑天狴和刑天犴是刑天大風他們的競爭對頭,夏頡是不會這麼輕鬆的讓他們得到權力的。治理中部領,這件活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年也能給大夏提供大量的賦稅和各種礦石之類的東西,多少是一份功勞。尤其是有資格爭奪刑天家繼承人權力的三夥人都被派來了這裡,其中的用意可想而知。夏頡不想刑天大風他們在這裡失分。
過了幾日,當相柳家蚺軍的斥候都開始在伊楓丹露城內城外到處晃悠了,刑天家派來增援的軍隊終於趕到了伊楓丹露。
這路程趕得慢,可不是刑天狴和刑天犴的主意,而是隊伍中有一批太難伺候的祖宗了。刑天厄祖父級的老古董,他們要一路欣賞風景的晃過來,刑天狴、刑天犴硬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領著原本一日可以趕數萬里路程的軍隊慢吞吞的跟著他們晃了過來。
不過,他們來得還是很及時的,這支人馬剛露頭,蚺軍的斥候就立刻跑回了帕爾斯城。
這一次的增援,刑天厄也下了本錢,大夏軍部下屬戰力最強的御龍軍來了一成多、翔龍軍來了兩成,加起來也有將近四十萬戰力極強的高鼎位大巫。加上他們那些特別培育過的坐騎,這十幾萬精銳往伊楓丹露城邊上一駐紮,那個殺氣騰騰啊,伊楓丹露城大白天的都沒人敢上街了。每天都有數千頭雙翼飛龍在城市的上空胡亂的盤旋,哪個百姓敢上街辦事啊?
援兵到的那天晚上,夏頡在臨時的總督府款待援軍中的高階將領。陪著他一起出席的,還有白露大公以及一干公國的重要臣子。只是這群人直接被無視了,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只是很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裡自得其樂,吃肉喝酒,同時提起耳朵聽夏頡他們的對話,不敢大意放過哪怕一個字眼兒。
坐在居中的主位上,夏頡舉起酒杯大聲笑道:“諸位家老,還有刑天四兄、刑天十七兄,遠道而來,辛苦。先乾一杯。”
這酒杯可都是特製的,都是用青銅灌鑄的一杯能裝一斗烈酒的大傢伙。都是大巫的體質,大廳內的人紛紛舉起酒杯,一個個毫不含糊的將那一斗烈酒喝得乾乾淨淨。白露大公他們一群本地的貴族全傻了眼,一個個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大拇指頭大小的水晶酒杯,同時自卑的低下了頭。
刑天大風接過了夏頡的話頭,同樣舉起了酒杯高呼道:“諸位祖爺爺。。。還有,狴、犴。。。本家諸位叔伯兄弟,辛苦。”他恭敬的朝那坐在首賓席上的十幾名老人行禮微笑,隨後冷冷的瞥了一眼刑天狴、刑天犴,高舉起酒杯,將那一斗烈酒幹下。
大廳內的人又是群起歡呼,紛紛舉杯痛飲。但是這一次,刑天犴就只是舉起酒杯放在嘴唇邊做了個樣子,反而是刑天狴笑吟吟的和刑天大風遙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