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他脾氣古怪,無人敢對他的選擇說三道四的,故而,夏頡的運道,的確是不錯的。”
天上掉了個大餡餅,都無法形容夏頡此時的心情。就因為在太弈受人毆打的時候站出來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能被太弈看上?這太弈的脾氣,果然是古怪到了極點。“老天保佑,這五講四美三熱愛的教育,還是要時時掛在心上啊。放在我前世那裡,一個老人在大街上被人毆打了,十次裡面總有三五次要有人出來助人為樂的吧?怎麼放在安邑城,卻就這麼稀罕呢?”
夏頡還在這裡胡思亂想,那邊天巫卻是己經嚴肅起來,朝黎巫說道:“旒歆,好了,你也不要抓著我說事。夏頡此番前去,有隱巫殿在他背後做靠山,誰也傷不了他一根頭髮就是。”天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根本不知道隱巫殿有多強的實力!我等九大巫殿合稱日宗,乃是我大夏巫教宣揚教義的途徑,九大巫殿聯手,怕是才能和隱巫殿的實力相抗,這等事情,卻是隻有歷代日宗、星宗的宗主才知曉的事情了。”
黎巫安靜了下來,不再多說了。若是天巫說的是真,那有太弈做靠山的夏頡,怕是天下還真沒人能傷了他。心平氣和的黎巫盤膝坐在石墩上,赤腳丫點啊點的,伸手過去一手抓過了白的脖子,把他拉近身邊,隨手又是幾顆藥丸灌進了白的嘴裡。那正梳理身上長毛梳得開心的白,頓時嚇得尖叫起來,抱著肚子在這塊大石板上一陣飛竄,恨不得連心肺都吐出來。
天巫喘了一口大氣,這才朝著夏頡一招手道:“來,坐下吧,今日卻是無事,正好把事情的前後因果,向你們好好的分說一番。若說起這次的事情來,端的是決定了我大夏的生死存亡,卻是不知道應在多少年後的事情了,真正大意不得。若非如此,前任天巫卻又為何拋棄了三年壽命,用那逆天之術揣測天才日命數?”
滿天星光燦爛,沒有絲毫汙染的大氣層,讓那璀璨的星光直接照耀在大地上,世間萬物,都被披上了一層厚重的銀光。
星光下,夏頡帶著白,一人一獸慢吞吞的順著荒野,從巫山向安邑城行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到了安邑城後,似乎事事都變得如此的順利,為什麼自己能夠得到刑天家沒條件的信任,以及自己的地位為甚上升得這麼快了。
除了自身的資質不提,純粹土性巫力的巫的確罕見,可是也不值得刑天家為了自己出這麼大的本錢。自己同時受到了天巫殿和隱巫殿的注意,這才是刑天厄乃至刑天家的長老們用盡心思拉攏自己的原因。按照前任天巫的說法,他夏頡對應的,是天空中無端端突然出現的一顆新星,在大夏的星相命數中,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一個位置。
而對幹隱巫太弈來說,脾氣古怪的太弈看上了夏頡,想要在日後讓他成為隱巫的傳人。這喜歡穿得破破爛爛掩去了本來面目的老巫最是喜歡在安邑城內捱打,捱揍了數百年,卻只有一個夏頡冒頭出來幫了他一手,這老怪物就彷彿牛皮糖一樣粘住了夏頡,在巫殿內對那些身居高位的大巫下了嚴令,要巫殿的諸位大巫照應夏頡一二。也正是因為他對那些巫殿殿主下了這樣的通令,才惹得天巫午乙動起了夏頡的心思,勾結了刑天厄,想要讓夏頡去東夷人的祖地,替他們偷回‘定星輪’。
前任天巫說大夏未來面臨一個劫數,說不準是在什麼時間,但是一旦發作,大夏頃刻崩潰,整個巫教幾乎就要被連根拔起,再也無法在大地上公然出現。這等生死存亡的事情,才逼得前任天巫放棄了三年的壽命,用自己的壽命和精魄作為獻祭,以臨死前的通神狀態,向夭神謀求一個答案,看看這個劫數到底來自何方或者何人,應該用什麼法子才能消泯。
奈何中途殺出了一個通天道人,用了逆轉星圖的非人手段,提前送了前任天巫隕命,最終就留下了那不詳細的幾句言語。也就是那幾句零碎的話語,似乎卻是對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