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刑天兄弟幾個的護衛,也有夏頡的隨身親兵,更有赤椋交好的一些衛兵,看到有人敢下令抓自己軍中的將領,自然是針尖對麥芒的頂了上來。
這一下,大街上一陣的大亂,那些百姓紛紛閃開了數百丈的距離,只有那些稀稀落落的帶著親兵進城找樂子的西疆戰區返回的軍官興致勃勃的圍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誰對誰錯的大聲吼叫起來:“打,打,打,是男人是好漢的就開打罷。”更有認出了黑厴軍、玄彪軍軍服的那些將領大聲的怪叫著:“耶耶耶耶,有人敢在安邑挑黑厴軍的人,了不起,是好漢,來,打上一把。大爺我壓黑厴軍的兄弟贏,十個金錢!”
看熱鬧的人哪裡都不少,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附近就圍上了近千人。其中除了那些親兵護衛,不乏有都制、領制之類的高階將領甚至是軍尉級別的高官興致勃勃的在一旁打賭下注,更有兩個副軍尉現場就開莊受注,拿夏頡他們打起賭來。
夏頡這個氣,自己招惹誰了?怎麼就有這樣的是非生了出來?
旒歆更是一陣的頭暈,看著身邊那近千號興致勃勃的大聲吼叫著下注的軍人,從來沒有過這種被人當猴子看的經驗的她差點就想直接一掌掃平了整個街區才好。茫然的看著那些興奮的軍人,旒歆眼裡兩團刺目的青色鬼火突然就閃了起來。
刑天大風急了,當著這麼多軍方同僚的面在安邑城內驅使屬下鬥毆,不大不小是個罪名,他刑天大風的根基還沒有深厚到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的地步。當下他大吼道:“你們想要幹什麼?快不快點把兵器收回去!”那百多名黑厴軍、玄彪軍的官兵看到頂頭上司這般說話了,這才退後了幾步,整齊劃一的把兵器插回鞘中,卻是目光兇狠的看向了那發話的男子。
那喝令屬下拿下夏頡的青年男子,卻是一個在常人中顯得身材高大、容貌俊朗、一表人才的八鼎大巫。他身穿黑色巫袍,漆黑的長髮在頭上紮了一個髮髻,髮髻上佩戴著一枚雕刻了無數巫印的青藍色美玉,很有點風華絕代的味道。他的臉微微的昂起來,一般習慣性的用眼皮下的一點餘光來看人的,顯示出他有良好的家世以及不俗的地位。
只是,他也沒想到,似乎旒歆抓住了一個對她不敬的身材異常高大的男子,他只是想要討取旒歆的歡心故而下令拿下夏頡,卻沒注意到夏頡身邊站著的其他幾個人。十幾個護衛衝上前,卻立刻被上百名一眼看去就是精銳巫武計程車兵圍了起來,他也有點拿不穩當前的局勢了。
旒歆只顧著對那些看好戲的軍人生悶氣,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把這群敢於對堂堂黎巫不敬的軍官直接銷燬掉。刑天大風卻是已經出面了,他看了看那些多少有點面善的圍觀軍官,苦笑了一聲,上前朝那急著向旒歆獻媚的青年喝道:“吾黑厴軍軍尉刑天大風,這位是我黑厴軍都制夏頡,你是何人?還不命你護衛趕快收起兵器麼?安邑城可是能讓人私鬥的地方?”
那青年反應過來,不由得面色一變,刑天家的人?而且能夠擔任軍尉一職,顯然是刑天家的直系子弟,他不由得皺眉自己怎麼會招惹上這種麻煩,一邊揮手喝退了自己的護衛,連忙朝刑天大風行禮道:“原來是刑天軍尉,這實在是一個誤會。我乃中天候之子,力巫殿命巫易昊,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旒歆,你抓著他,卻是?”易昊看著滿臉冰冷的旒歆,再看看滿臉無辜的夏頡,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那位圍觀的軍官,看得兩邊開始攀交情,又聽得易昊乃是中天候之子,頓時明白這場架是打不起來了,一時間他們紛紛低聲叫罵著,大感無趣的散了開去,自顧自的尋歡作樂去了。
刑天大風挑了一下眉毛,嘿嘿笑起來:“原來是易昊兄弟,我們兄弟幾個一向在軍中辦事,和巫殿的諸位大人卻是不熟,原本少見啊。”
易昊乾笑了幾聲,連連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