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天巫也不會說聚集日宗九大巫殿的力量,也只是勉強和星宗的實力相平那樣的話了。
太弈身上閃出一片片青光,每一道青光閃過,身上都有一大塊汙垢被崩飛老遠,露出下面白嫩嫩、紅撲撲健壯結實的肌膚。他仰天長嘆道:“當年我嫌麻煩,一不願做大王,二不願做天巫,爭著搶著做了星宗的宗主,原本以為可以一輩子逍遙快活,最後快死的時候找個徒弟傳承巫統就好,誰知道,誰知道這麻煩是源源不斷的上身啊。”
赤裸裸的渾身滴答著水珠從河溝裡走了上來,在爿翼等人的服侍下,渾身骨骼都發出一段‘噼啪’大響,身量變高了不少竟然和夏頡差不多高大的太弈慢慢的穿上了那套華貴的紫色長袍,頓時整個人變得雍榮華貴到了極點。白生生的一張國字形的長臉上,一對眯起的長目厲光隱隱,寒氣襲人;薄薄的兩片嘴唇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比的陰森和威嚴;兩條挑飛到鬢角的長眉彷佛兩柄利刃,殺氣襲人。加上那高大雄偉的身軀,華貴的袍服,袍服上零零碎碎的數十件小巧的美玉巫器散發出的隱隱波動,太弈的威風煞氣,卻比夏王和天巫加起來還要強了十倍以上。
夏頡硬吞了一口吐沫下去,死活弄不懂人物這般精彩的太弈,居然喜歡穿得破破爛爛的找虐待受,這老怪物不會是真的腦筋出毛病了吧?看看他如今百倍的威勢,夏頡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無奈的只能承認,和太弈比起來,他夏頡以及爿翼等人就好像是一個跟班,這太弈才是這支使節隊的首領哩。
輕輕的彈動了一下十指,把纖長有力的指頭上最後幾滴水珠彈飛了出去,太弈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的笑道:“舒服,我有多久沒洗澡了?記得還是這任大王生下大王子盤罟的時候,我被逼無奈洗了個澡哩,怕是有近百年了吧?唔,看起來偶爾洗個澡,還是很舒服的嘛。”
夏頡眉頭一陣抖動,爿翼他們早就低下了頭,苦苦的在那裡憋著笑。近百年沒有洗澡?難怪他老人家身上的汙垢,都彷佛是一層鐵皮一樣,用清水沖刷都揉不下來,最後只能用巫力強行崩開呀。搖搖頭,夏頡朝著‘落日城’的城門虛引了一下,苦笑道:“您老跟著我來吧,這次來東夷人的祖地,能否成事,還只能求您老人家出手幫忙了。”
太弈神氣活現的一抖袍袖,抓起他的那根黑木杖就這麼塞一截消失一截的塞進了袖子裡,大咧咧的說道:“放心吧,這次我帶來了星宗隱巫殿八百隱巫,個個都是九鼎中上品的實力,只要混進了他們的祖地,一次偷襲,足夠幹掉他幾百個九羽箭手的。老子不出手就罷了,出手就要像當年搶他們的‘射日訣’一樣,給他們一個好看的。”
‘嗷’,爿翼的身體猛的趔趄了一下,差點沒扭了自己的腳腕子。十二名九鼎大巫一個個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話來。八百九鼎大巫,還都是中上品的,太弈他這是想要幹什麼?把‘落日城’連同‘落日山’、‘金烏原’方圓數十萬裡的地盤一起轟進九幽地獄不成?
夏頡自從接受了鼎位測試,自然是明白了相差一鼎之位那實力的差距是多大,自然也明白了能夠純粹以巫力舉起九鼎的大巫,擁有多麼恐怖的非人實力。他看著太弈,有氣無力的哼哼道:“老爺子,您,不用玩這麼大罷?我們是來偷回‘定星輪’的,不是和東夷人全面開戰哩。”
太弈很神氣的揹著雙手,大步的朝著‘落日城’城門口行去,一邊走一邊嘰咕道:“誰說和他們開戰?我這只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東夷人而已。這幾年他們打商族、壓孟國、欺陳族、凌姜部,可是威風太久了,這次太弈我,要讓他們明白,大夏就是大夏,乃是九州之鼎,不是他們這群沒開化的蠻子能撼動的。”咳嗽了一聲,太弈抓了抓腦袋,朝夏頡笑道:“這沒開化的蠻子,可不是說你啊?”
夏頡翻了翻白眼,就算你老人家當面罵夏頡是沒開化的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