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同樣是一肚子的火氣,難道說自己長得憨厚,所以就要被奸商狠宰麼?這是什麼道理?可是似乎人家都說得有道理啊,你僱用的人在他們僱所吃了喝了睡了,雖然吃的是最差的粟餅,喝的是清水,睡的是大廳、走廊、院子裡的石板,可是畢竟你住宿費和伙食費一定要給的不是?只是,這個價錢實在是太高了一點。
“天神保佑商湯同志!他一次性要僱用數萬人?”夏侯渾身不寒而慄,真不知道商湯要被宰去多少錢物了。
心裡有火氣,就一定要發洩出來。夏侯一邊走,一邊不斷的回頭對那一百名精怪和八名巫武、兩名巫士教訓到:“我僱用你們,就是為了揍人。你們每天分三班守在前門,其他的道場上門的人,生事的,給我揍;搗亂的,狠狠的揍;辱罵人的,往死裡揍;敢放火的,就給我揍得他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去。”
那黑熊精兩眼直放光,大吼了一聲:“放心罷,我們兄弟保證揍得他阿姆都認不出他來。”語氣一轉,那黑熊精眼珠子嘰哩咕嚕的轉了起來:“不過,老闆啊,你看看,現在我們都被你簽了好幾年的長期契約,你是不是先給我們找點衣服穿?還有,我們沒有兵器,你是不是先給我們定造一點兵器?還有,僱所裡面的那些巫經常說,身上沒錢的不算有鳥的男人,是不是先給我們弄點錢壓口袋啊?”
一頭虎頭虎腦的精怪嘎嘎一笑,為了充分配合那黑熊精的話,強調黑熊精的言語說服力,他的爪子似乎有意似乎無意的在腰間一劃,那身上僅有的破破爛爛的獸皮頓時隨風飄落,一條吊兒郎當直晃盪的粗貨暴露在安邑城最大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眼裡。
保守的安邑百姓哪裡見過這等粗魯的行徑?
路邊的老人當場暈了三個,數百男子同時朝著夏侯他們吐出了吐沫,而整個大街上的少婦閨女同時慘叫一聲,掩面倉皇逃開。整個大街,頓時亂成了一團。而大街上正中的那幾條道上,那些認識夏侯的公子哥同時停下了車馬坐騎,指著夏侯以及那條毫不猶豫的袒露的虎精狂笑不已。大街的兩端以及附近的幾個路口,幾乎是同時有身穿黑色勁裝的治司巡捕大叫大罵的衝了出來。
夏侯、滄風差點沒暈了過去,就連白都是連連的翻出了白眼。
當下夏侯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怒吼道:“***,老子全答應了。快點給我跟上,你們想要去治司的大牢裡蹲著是不是?”
於是,滄風、白緊跟夏侯身後,十名巫面無人色的掩面追上,九十九條腰間纏著獸皮的精怪嘻嘻哈哈的一路狂奔,最後是一頭光著屁股的虎精大叫大嚷的要人等等他。那虎精的屁股後面更是跟上了百多名治司所屬的巡捕軍士,一路喧譁的追了上來。
眼看著就要到了刑天家附近,滄風實在無法想象把這麻煩帶上了刑天家的大門會有什麼後果,當下手一揚,五面小小的紙苻脫手飛出,後面大街上突然憑空濃霧升起來十幾丈高。一行人藉著濃霧的掩護,倉皇的逃進了刑天家的大院。
緊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夏侯忙得滿頭都是金星亂轉。
烏光真人等一眾煉氣士,除了打坐煉氣、煉神、調和金丹,基本上其他的事情會做的極少。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幾兄弟,夏侯也指望不上他們。這兄弟幾個,寧願帶著大隊大隊的黑厴軍、玄彪軍士兵去安邑城附近的山林裡掃蕩那些猛獸,美其名曰野戰訓練,也不會給夏侯幫忙哪怕是一根指頭。
統計一下,夏侯最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商烏賣給他們的宅院變成心目中道場應該的模樣,這個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個月,但是還是要夏侯時刻在場叮囑那些工匠如何進行;購買大批滄風他們需要的材料,例如硃砂、苻紙等等物事,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