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們一同回去吧。”秦肅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
“好。”
幾人各自坐回到王青蓋車上,一同朝著秦都走去。
車裡,秦勉滿臉冰霜,心中怒意橫生。
本來秦承就藩,他心裡還挺高興的,沒想到昨日一道父皇的口諭下達,讓他在東宮裡寫了一天的祖制。
一直寫到深夜,才草草寫完,早上又冒著寒風忍著睏意來送秦承,沒想到又是一陣風言冷語。
此刻,他恨極了秦肅和秦承二人。
“哼,總有一天孤要讓你們付出代……”
“砰。”
“律。”
“大膽,沒長眼嗎?”
一陣劇烈的晃動直接讓秦勉撞到了車沿上。
“怎麼回事?”秦勉扶著額頭暴怒道。
“啟稟殿下,一個百姓擔著泔水摔倒,驚擾到了戰馬。”
“混賬。”
秦勉推開車門,一股刺鼻的臭味直衝鼻腔。
“嘔。”
他一陣反胃,下意識一陣乾嘔,捂著鼻子憤怒看去。
一個身穿破衣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驚恐地看著他們。
而旁邊兩桶綠油油的泔水已經全部灑在了路上,正散發著濃濃臭味。
“大人恕罪,草民不是有意的。”
“賤民,把他帶下去懲戒一番。”
秦勉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返回車裡。
“回宮。”
“諾。”
“大人饒命呀!”
“草民再也不敢了。”
“啊啊……”
一陣悽慘的痛叫聲遠遠傳開。
而這一幕,正好被身後的秦肅正巧看到。
清晨,秦恆躺在床榻上渾身發冷,頭暈目眩,鼻子更是兩竅不通。
昨天從回來以後,身體漸漸感到不適,好像是感染風寒了。
踏踏踏
張龍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拜見八皇子。”
秦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去,輕聲問道:“怎麼樣了?”
“果然不出八皇子所料,二皇子昨夜派人殺了那人。”
“都處理乾淨了嗎?不會查到我們身上吧?”
秦恆忍著頭疼,不放心地問道。
張龍搖了搖頭:“不會,那人就是一個賭鬼,他並不知道我們是誰,而且我告訴他故意摔倒,頂多挨一場揍,不會有任何事。”
“行,給他的錢取回來了嗎?”
“取回來了。”
“好,剩下的就不要管了,等風聲過去,想辦法送些錢財給他母親,注意不要多,不要暴露。”
“諾。”
“下去吧,及時關注朝堂情況。”秦恆閉上眼揮了揮手。
“八皇子,要不要去請太醫來,你這樣?”
張龍看他臉上難受的表情,不由輕聲問道。
“不用,等朝堂結束,再去請太醫。”秦恆搖了搖頭。
“諾。”
張龍恭聲應道,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秦帝殿內所有大臣等待著秦皇的到來。
有人嘴角上揚,有人愁容滿面,有人一臉平靜,有人幸災樂禍。
而太子秦勉卻在這寒冷的清晨裡冒著一頭汗水。
他站立不安的姿態看的旁邊秦肅一臉笑意。
“皇上駕到。”
一聲宣號響起。
所有大臣瞬間收起表情,一臉恭敬的望著殿後方向。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秦皇龍行虎步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