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訂婚了嗎?”小寒點點頭,問了第二個問題,直切核心,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唐突。
楊其波臉唰的紅了,小寒更滿意了,他看看鄭南鐵青恨不得將他吞拆入腹,堪比鍋底的臉色和凌厲的眸子,只覺這人工湖邊清風似夾帶了刀片一般,颳著臉生疼:“書……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政治書上學過,男子需二十二週歲方可結婚,女子要滿二十週歲,憲法上也有明文規定……”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看鄭南的臉色,飛快的說:“沒有訂婚!”
小寒心裡竊喜,有婦之夫決不能沾染,這是《追夫大法》裡的基本法則,聽他還沒有訂婚高興的繼續盤問:“可有女朋友或心愛之人?”
“書籍,是人類……”楊其波被小寒的熱情消去一些窘迫,正準備回答,卻見鄭南臭著臉一把推開了桌子,咖啡杯利落的同桌面撞擊,造成一個滲人的響聲,眉頭壓低極其不耐煩的朝著楊其波冷冷道:“你閉嘴,有完沒完?滾開!”
楊帥鍋被吼得脖子一縮,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這裡,表情有些驚惶不安,小寒立刻就不樂意了,淡淡的蹙了蹙眉,不悅的朝鄭南道:“你做什麼?”可別嚇著了我未來的小相公。
然後對楊其波巧笑的軟語:“你沒事吧?你別介意,我哥就這脾氣,沒嚇著你吧?”
“沒……沒有,我知道阿南就這脾氣,不……我是說,阿南脾氣挺好……”楊其波還未說完,便被鄭南惡聲惡氣的打斷,橫著眉兇惡的怒視小寒:“誰是你哥?本少爺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個妹妹?”
接著耐性磨光的朝楊其波一擰眉,惡聲惡氣的吼:“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滾!”
楊其波朝小寒靦腆的笑笑,忙不失的跑開,不願惹這頭暴怒的狂獅,他不笑還好,臨走時對小寒那一笑又惹的鄭南不悅,凝著眉森冷的怒視楊其波離去的方向。
外人不在,小寒也就沒必要同鄭南客氣了,大眼一瞪,噘著嫣紅的小嘴老不客氣的瞅著鄭南:
“你丫張牙舞爪的驕橫什麼,好好的幹嘛朝人家發火,不做我哥就不做我哥。”說完還撇撇嘴低聲咕噥一句:“老子稀罕!”
嗚,我的帥鍋,還不知道你芳齡幾何,家住何方呢。(別嚎了,你的帥哥等著被某人穿小鞋穿到死吧)
想想不對,一路上也就這楊其波一人主動靠上來和鄭南打招呼,隨問:“他是你朋友吧?你這樣會將人家嚇跑的。”
“你別打他主意,人家有女朋友!”鄭少爺老大不客氣的橫了小寒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小心思,也戳碎了她的小美夢,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瞪著鄭南,紅著臉辯解道:
“你……你亂說什麼!”
這件事小寒很快就將拋入腦後,連楊其波這麼個人也被遺忘到爪哇國去,自顧自的和鄭南生起悶氣來,不想追夫大法自己沒用上,沒幾日後在奚老師身上用上了。
後狼王等人問去綠城有啥收穫,小寒雖然生鄭南的氣,但見到朋友的欣喜還是超過了對鄭南的氣憤,不過提及楊其波,仍然扼腕不已,恨不相逢未嫁時。
少根筋的小寒沒注意她在說鄭南和在綠城對人一見鍾情時,狼王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眼底突然蒙上了濃厚的愁傷。
狼王是個非常純粹的人,他的內心世界十分的乾淨,比六月裡暴風雨後的天空還要澄澈,如同外面忘記長刺的仙人掌,悲傷和快樂都是那樣不加掩飾的絕對,除去他的智商而言,狼王是個名副其實的孩子,喜歡玩,喜歡新奇,喜歡玩具的孩子,他的世界沒有粗暴的擊聲,尖銳的叫聲,喧嚷的咆哮,有著的,只是簡單,單純,純淨。
第一個察覺到狼王不對的還是小寒,她與狼王、花移塵面對面而坐,瞧見狼王明鏡的眼眸突然暗了下去,做心算課時的矇頭閉眼狀神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