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股溫暖融化了。
因為被稱作絕世天才,他受傷的時候,從來都只能自己一個人獨自熬過去,撐下來,天才背後的血汗寂寞誰能看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受傷的時候對他如此溫和,”
拍拍他的手,雲狂問道其他的不說了,按照賭約,我只問你一件事情,我的孃親是你派人捉走的麼?或者,是和你一道的人抓走的麼?”
龍洲大陸版圖極大,時間上算,見到那兩個老嫗都是向婉兒失蹤後的事情了,若說向婉兒是他們捉走的,那麼除非他們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
可是從向銀衣的兩次出硯來看,他和她的碰撞基本都是正面的,沒有半點兒陰謀的味道,只是這個少年純猝的爭強好勝罷了。雲狂心底隱隱覺得,現在看來,向婉兒被向銀衣抓去就實在說不通了,那麼孃親又是被誰捉走的呢?
向銀衣眉毛一挑,抬頭問道:你覺得是我麼?是我將你娘抓走然後以此威脅你?我說不是,你信嗎?
剛剛還在一片溫暖之中,現在卻又好似被她捅了一刀,柳雲狂,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嘛?我的自尊我的驕傲,難道都這樣渺小麼?你既然懷疑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呢?
那有些受傷的氣惱表情,決計不可能裝出來,雲狂淡淡一笑道好了,我信你,其他的我們去裡面再說吧,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你一問,這個地方就留給大家繼續召開武林大會吧。”
她信他!眼睛一亮,向銀衣心中莫名其妙地欣喜起來,從來都是彆扭性子的他居然出奇的溫順,也點點頭恩”了一聲,隨後朗聲說道。
鳳舞龍洲百年之決,向銀衣輸了,心服口服,天雲公主這龍洲第一之位,當之無愧!
一陣歡呼響起,笛延般的掌聲頓時在星水目中擴散開去,久久不絕,百年比武,最終化敵為友,無疑是一段可以流傳幹古的佳話。
一刮工夫以後,雲狂帶著向銀衣在四海城的青龍居隨意坐下,到場的都是與向婉兒多少有些關係的人物,夜離天等人對天柳的私事並不牽扯太多,便繼續看那場武林大會去了。房間內,心急如焚的柳刻,穩重的柳西月,還有云狂,葉少秋坐在一邊,向銀衣和兩個刖剛找上門的老嫗則是坐在另外一邊。
秋心姑姑,秋玲姑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亨兒?真的是你們派人帶走了雲狂的孃親麼?之前你們甘禱我雲狂就是向氏三脈後人的時候,怎麼沒有和我提過?”向銀衣已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儼然一個冰玉公子。秋心秋玲在比武之時為求公平被向銀衣留在了莊園外,剛剛才到,一聽這話,不由同時一陣苦笑。
銀衣少爺,這事兒是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雖然我們之前有過去打探向婉兒夫人下落的念頭,可是在我們見到素籬公子,“不,是天雲公主的時候,向夫人便已經被人捉走了。”略高者也就是秋心,無奈地說道。
既然不是你們,那婉兒�婉兒又去了哪裡?”柳劍忍不住眼因一紅,激動起來,想到嬌妻一向柔弱的身體,心中就是一陣痛苦,婉兒婉兒,你還好麼?這些日子裡,你有沒有吃了苦?
爹爹,您先別急啊,我看秋心婆婆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呢,我們聽她說完再做斷論啊,爹爹放心,雲狂說過,一定會將孃親帶回來的。安撫了老爹幾下,雲狂星眸中精芒一閃,看向秋心:‘雖然不是你們,但是,從你的神色來看,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察言觀色,雲狂向來細心,任何細小的神情變化也躲不過她的眼睛,在說起向婉兒的時候,兩個老嫗眸中都有一點兒不自然,她們不會欺騙自己的少主,便只有知情一途。秋心眸中露出驚訝之色,點頭笑嘆:“不愧是素籬公子的後人,不光是容貌,連心細如髮也是這樣,相比之下,我家銀衣公子只知道成天擺個棺材臉,真的大大的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