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這筆帳他一定會牢牢記住。
會議在爾虞我詐的氣氛下結束。
“你剛剛提出的缺失,我也有同感,希望在下次的會議中,能夠看到你的設計圖。”瞿少堂等大部分的人都離開會議廳,這才起身說道。
“是。”沈昊也跟著起身。
驀地,瞿少堂又旋過身來。“不過你剛剛得罪了何副理,自己要多注意,他的後臺很硬,連我有時也得給三分面子。”家族事業就是這一點麻煩,也是被列為需要整頓的第一目標。
“不管在哪一家公司都有這種情況,我不是第一次碰到。”沈昊涼涼地自嘲,彷彿也早就看穿他的用意,大家互相利用、彼此合作,也就心照不宣了。“如果副總經理擔心我會得罪他,就不會親自到紐約找我,既然去了,就表示對我做過一番調查,有十足的把握才對。”
瞿少堂扶了下鏡框,露出一縷讚許的笑意。“的確如此。”當初親眼見到本人,若不是事先有做過詳盡的調查,還真會被那張娃娃臉給騙了,不免擔心沈昊能不能承受得起家族內部權力鬥爭所產生的壓力,不過他多年來周旋在兩位異母兄弟之間,在他們的處處打壓排擠,以及嘲笑、鄙視之下長大成人,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
“那麼就看你的了。”眼前的年輕人有著堅強的意志和永不放棄的毅力,讓他可以委以重任。
“我會的。”沈昊伸手和他一握。
“對了,你還住在天喜飯店嗎?要不要我托熟識的朋友幫你找房子?”
沈昊想了一下,在還沒有確定杏瑤的心意之前,暫時還不能退房,中國人不是有句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成語他還記得。“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再拜託副總幫忙。”
“好,那就這樣了。”瞿少堂說完便走了。
而在此時,站在遠處觀看的何國光趁他人孤勢單,臉上掛著惡狠狠的笑意,決定先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一個下馬威,別以為有瞿少堂在背後撐腰就敢在眾人的面前讓他出糗。
“你叫沈昊?”
“是。”他態度不卑不亢,眼神卻很銳利。
先是被他凌厲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不過何國光馬上回過神來,認為自己剛才只是突然失神,再怎麼說也在社會上打滾了二十年,怎可能會輸給一個小夥子的氣勢,他瞪著高了自己半顆頭的沈昊,硬是擺出“這裡我最大”的主管架勢。
“年輕人凡事要有分寸,不要太強出頭,免得樹立太多敵人,到時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先下手為強是他的座右銘。
沈昊面無表情的回視他蓄意挑釁的目光。“謝謝副理的提醒,下次我會謹慎發言,儘量不要讓副理太難堪。”
“你!”何國光為之氣結,因為最後一句話擺明了是在諷刺。“你要知道臺灣跟美國不一樣,我們這兒可是講究倫理,不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到時讓人以為你這個人眼高於頂,瞧不起別人。”就算這傢伙是瞿少堂親自從美國挖回來的天才,他還是有辦法踢走。
沈昊自然聽出他話中有話,依然不動聲色。“我明白副理的意思。”他向來不愛跟對手硬碰硬,而是靜觀其變,再適時的出招,何況是面對一個只會虛張聲勢的敵人,這可不是誰說話大聲就是最有本事,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因為沒有意義。
“哼!知道就好。”何國光自以為贏了,滿意地走開。
凝視著他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背影,沈昊想到他那兩位異母兄長,不禁搖頭冷笑,這樣的人還真是到處都有,到哪裡都會遇得到,可惜何國光找錯人了,誰給誰好看還不知道。
“你不要在意副理的話。”
一個年約二十六歲的年輕女人走近他,她有著嬌媚出色的外表,也是設計部門唯一的女性,是經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