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地理位置極佳,貫通東西南北,何況這裡當初是李唐發家起兵之地,作為勝者這裡在連年戰禍中受破壞小,而且得到朝廷眷顧,十分富足,也是商家必爭之地。我當年讓吉祥把酒樓、成衣店開到這裡便有這些考慮,而且吉祥天生經商的奇才,唐門在太原、兩湖的發展超乎我的想象,太原和冀州發展成唐門繼長安之後的兩大中心。
而錢莊那邊靠著我的策略新點子、靠著吉祥和新蘭的妥善經營,如今已成為大唐首屈一指的銀號,滲透到各個州府,所經數目巨大,如今說我家財萬貫可是毫不誇張。"我又得意。
"而且當時吉祥更是自己發展了貿易的生意,這孩子最懂我,什麼最賺錢便做什麼。如今西域和大唐之間的貿易易貨,明裡暗裡得有三四成歸於我唐門,你說我難道不是富婆?"
南英也有些吃驚,道:"你如今哪是家財萬貫?簡直富可敵國!"
我一本正經道:"也可以這麼說。"說完忍不住笑了。
南英看著我,感慨:"你又像從前那樣明媚開朗了,心思用在事上,睿智、明快,這樣多好。。。。。。";
我也唏噓,慶幸自己抽身而退,而且南英如今就在身旁。我接著他的話問:"我從前什麼樣?"
南英回憶:"那時的你啊,一個小姑娘,拿了我的令牌天天混出武府,忙東忙西的,很有活力很有主意的樣子,有時阿笛跟我說你都做了些什麼,我都不太相信。可是知道的越多就越為你驕傲,我那時起就確定了你和我們不一樣,大唐的女子、侯府的小姐,無端端怎麼會懂得這些?"
"那你知道了從來沒有一點兒懷疑或害怕麼?"我忍不住問。
南英看著我的眼神深邃起來:"我怎麼會怕?你雖懂的多,可也善良純粹。我明明覺得你第一次見我時便動了心,可是你見到明則在我面前的樣子後又完全退了回去,一門心思地把我當大哥哥,我懊悔不已,當初不該因為自己的私心去接近明則。"
想到姐姐我就難過起來,道:"你當時確實對姐姐是特別的是不是?結果還是把她推給別人,如今都被你料中,李寬早就死了,姐姐守寡七年了。"
南英搖搖頭:“不是因為特別,而是我的私心,那時程家與武家交好,程安化一心想讓我娶武家的女兒,我若是和明則親近,他就會對我好些……可是我從見明則第一面起就知道了她的命格,我不能娶她,後來遇見了你,我更不能娶她。明空,無論你信不信,我從未對明則說過任何違揹我自己心意的話,我也從沒說過我要娶她。”
我點了點頭,如果南英真的曾經給過姐姐什承諾,哪怕不是承諾只是隻字片語,姐姐那時也不會那麼傷心絕望……
南英輕輕嘆氣,“從師父生出讓我繼任崑崙掌門的意思,我便知道自己是不能娶妻的,即使那時對你動了心,我也沒打算放棄繼任崑崙。後來我做了我這一生中最不磊落的事,設計明則嫁給了李寬,我做了卻害怕了,我怕你不能原諒我。那時你沒有恨我或怕我,我有多開心,雀躍得像個孩子一般,可我還是猶豫,崑崙衣缽畢竟是我從小就嚮往的東西。直到在吐蕃時在藏獒口中你差點喪命,我才明白什麼才是我真正想要留住的。”
原來這樣早,原來我們都心動得這樣早……
“可是你那時年紀小,對我又有防備,始終只當我是知己好友,還總隔著你姐姐。我卻什麼都不敢說,我怕我一逼你,你就逃了。有一點你姐姐比你看得透徹,也許比我還透徹,她早就感覺我把你看得很重,志在必得,她問我,怎麼可以不動聲色地對著你任你把我當作準姐夫?”
是啊,我當時多恨“姐夫”這個稱謂,可終究只敢偷偷恨。我不忍心去破壞姐姐的幸福,她和南英那麼般配,她對南英的感情到了執著甚至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