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真要被扣上謀殺這個罪名,哪怕是未遂,都能讓他丟掉烏紗帽,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承認的。
“司機就在你旁邊,他可以作證!”
聶採指了指他旁邊的那名司機,憤怒地說道。
剛才杜鎮長本想棄車逃跑,但他要是下車的話,整臺車必然會失去平衡摔下去,所以司機才不管怎麼樣都要拉住他不放。
差那麼一點被鎮長給害死了,這個司機不恨死杜鎮長才怪!
這個司機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
這回,被聶採指著,他張了張嘴,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聶採一怔,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不是瞎扯麼,剛剛這個司機剛剛被人差點害死,轉眼就不記得了,這怎麼可能?
恐怕,他不是不記得,而是不敢說才是真的,畢竟對方可是鎮長。
“是啊,剛剛我嚇暈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杜鎮長怎麼會謀殺呢……他可是我們坂城鎮的父母官!”
那名司機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哪裡敢對杜鎮長不利,別看鎮長這個官不大,但是在鎮裡卻是十足的土皇帝,越是偏遠落後的地方越是如此。
杜鎮長作為鎮長,在這個坂城鎮根本沒有人敢得罪他,他的司機也是如此。
其實,能當上鎮長的司機,已經算是混得不錯了,他是真不願意得罪鎮長,把這份工作給丟了。
聽到這裡,杜鎮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坂城鎮這個山區小鎮裡,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說話沒有人敢不聽。
就算他剛剛差點害死了這個司機,對方也不敢反咬他一口,甚至還要替他擦屁股。
否則的話,這個司機和他的家人以後都別想在坂城鎮上混下去了,被整死都有可能。
更何況,這夜黑風高的,就算這個司機想指認鎮長,也缺乏足夠的證據,根本沒有路人能夠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空口白牙的說杜鎮長謀殺?這怎麼可能告得倒他!
“怎麼樣,記者同志,你可不能亂說話,媒體亂說話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杜鎮長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道。
沒有證據,連當事人都否認了,這個記者還能奈何得了自己?
但是,聶採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慌張,而是冷冷的一笑,笑得讓杜鎮長心中微微發毛,隱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好,杜鎮長,你不是要講證據嗎?我這就給你看證據!”
深吸了一口氣,聶採拿出了一臺小小的dv攝像機,說道。
杜鎮長先是一怔,然後哈哈一笑,死鴨子嘴硬地說道:“dv攝像機?,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會錄影……拿這個威脅我?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剛才那種情況十分危急,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還想著拍攝的,直覺告訴杜鎮長,這個記者一定是在騙人。
但是,聶採的臉上帶著憐憫的神色,根本不說話,只是開啟了dv攝像機。
這臺dv攝像機是一臺手持式迷你攝像機,就是那種普通的家用機,這是出發的時候,凌主任怕聶採一臺半肩扛攝像機不夠用,悄悄瞞著錢總監給他的,至少能當一個備用機,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攝像機的螢幕一亮,進入到了播放模式,然後聶採按下了一個按鍵,開始播放著畫面。
似乎是有人拿著攝像機在奔跑,畫面搖晃得十分劇烈,畫質也變成了黑白,這是開了夜間模式的緣故。
忽然間,一臺黑色的桑塔納進入到了畫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