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手,那清澈若寒星般閃亮的眼睛裡滿是真誠和期待。
林峰心頭一陣感動,也不由得望了望花雅蘭那如夢般悽美的眼睛,射出渴求的神色。
花雅蘭眼角又滑下兩顆激動的淚,手有些顫抖地與杜娟的手握在一起。林峰心頭一陣欣慰,幸福感霎時將整個雅天峰都為之籠罩,激動無比地將兩位玉人摟得更緊。
“林峰,你太狂妄了!”鷹爪王也禁不住怒喝道。
林峰斜眼望了望那臉色鐵青的三位宮廷代表人物,淡然道:“趙煦有三宮六院,而我林峰只不過兩情相悅而已,有何話可說我狂妄,今日,我心情很好,並不想生事,你們不要逼我出手!”
“劉公公,勞你遠至於此,實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我花無愧這人在山野之中住慣了,並不習慣作皇親國戚,我女兒的一切,我都表示贊成,雖然我近二十年未曾真正地出過手,但若有人想來為難我的女兒,那我也不得不活動活動一下筋骨了。”付春雷終於第一次承認自己便是花無愧了,同時也很優雅地揭下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清秀而且又有些微帶蒼白的臉,與死去的花無愧幾乎毫無差別,只是臉上那種祥和而恬靜的氣質卻不是那死去的花無愧所能夠相比的。
那種超然而恬靜的氣質,似是八月的湖水。“花兄,你勝了,我甘拜下風。”杜刺爽朗地一笑,輕緩地行過來,很自然地以手扶著花無愧的肩膀道。
花無愧似乎並不知道杜刺只要一發力,自己便會死上一千次,更沒有絲毫的趨避念頭,只是淡淡地一笑道:“你沒有敗,我這是被逼出來的,沒有你,我不可能有今日,小鳳她一刻也沒有忘記你,二十年來,她的心一直屬於你,她在痛苦之中熬了二十年,然後獨自去了,而我在痛苦之中熬了二十年,終於在小鳳去的那一刻,我悟透,天地之間已沒有什麼好念好想的,生命又是什麼?在虛渺的夢中度過了二十年,終歸於自然,這才是最終的歸宿。”
杜刺面上顯出一絲無比傷感之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雙目深深地凝望著天空,痛苦地道:“多謝花兄:告訴我,我是一個失敗的人,的的確確是一個失敗的;人,對不起小鳳,對不起花兄,對不起秀雲也對不起南星,我是不是一個懦夫?”
“爹!”杜娟驚疑地呼了一聲。杜刺苦澀地一笑,向杜娟輕輕地搖了搖手,叫她不要做聲,仍陷入一片靜思之中。“你不是一個懦夫,你只是一個孝子,你不如我,是你放不開,放不開很多東西,這也是你永遠也無法參透最後一重‘夢魂疊影’的原因所在,不過小鳳在臨去的時候,說她理解了你,不會怪你,她說這一生之中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南星,可是這一切也全都是命,命運註定了一個人,他怎麼逃也逃不了,正如我雖然已將付驚天的醫術全部學會了,達到當世無雙又如何,仍然救不了小鳳,他還是去了,離開了我們,拋下了她的女兒,拋下這個世界,獨自去了。”花無愧眼睛有些溼潤,但卻聽不出語言之中的波動,很平靜地繼續道:“小鳳去的時候,她握住我的手說,無愧,我對不起你,但我此刻已然夢醒,我睡了好久,好久,我終於醒了,這雖然不是一個很好的夢,但卻有太多的惆悵,有太多的傷感,我不是真的能夠完全不去想這個夢,但那樣太累了,太累了,我需要靜靜地想,靜靜地去以另一種形勢活下去,我相信,會永遠活在你們心中,永遠…
杜刺兩行清淚緩緩地滾了下來,落在地上,很響,那是一種心的震盪。
花無愧沒有流淚,他的聲音是那樣低沉和輕緩,雙目凝視著無邊已轉為淡藍色的天幕,顯得無比深沉,有些像逐漸掛上天空的夜幕。
花雅蘭卻已淚水浸溼了林峰的肩頭,卻沒有哭出聲,杜娟和林峰的心也似被揪了一下,深切地感受到那種超然於世俗的,情和愛。
韓秀雲呆呆地立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