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崩潰瓦解,也釀成亂世。
之後的幾十年,全是依託孔瑤在支撐。
可如今這未來的支柱,戰無不勝的無雙名帥,也已經被他挖了牆角。
他記憶中的金不悔,極其聰明。可不像是為別人,火中取栗的傢伙。
這種事情,應該是避之唯恐不及才是。
“有人授意,非我自願。”
金不悔這時,也是一聲苦笑:“再說也老子確實看不慣這些世家!若窮究史冊,可知這萬載以來,若非是這些大族屢屢亂政,禍亂地方。中央雲陸,不至於每隔千年,便有一場大亂。每每民不聊生,死傷億萬。以前不喜朝廷屢屢打壓我等宗派,入了朝中才知,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宗派世家,甚至那些散修,都乃國之大賊!”
宗守眉眼間的憂色,愈發濃厚。目中已是現出了幾分冷意:“非你自願,可是那元辰帝相逼?”
金不悔卻避而不答,神情淡淡道:“當不至於到那般地步!那些奏章,普通御史絕不敢為。只有我金不悔,到底有浩玄宗為後盾,才能有這資格。有宗門依託,即便是日後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太過份。最多是一擼到底,罷去我金不悔的官職,豈不是正合我意?”
宗守張口欲言,想說到時候,即便是浩玄宗,又未必能護的住你!
最後又強行忍住,默默不語。
其實如今木已成舟,金不悔也心意已決,此時勸也無用。
只這心中是極其不安,也有了絲不祥之感。
最後卻只能是一聲嘆息,提起了酒壺,為金不悔再斟了一杯酒。
“若是到了萬不得已時,可以速至大乾避難。孤國境之內,無論何人,都奈何不得你!”
金不悔頓時大笑,浩玄宗可為他後盾,大乾宗守,劍壓一界的血劍妖君,何嘗不是他的依仗之一?
二人接著說話,卻再不提大商朝中,以及那世家之事。
只是閒聊,談天說地。四成的時間,都是宗守指點金不悔武道靈法,為其解惑,一些疑難不解處。
宗守卻隱隱有些感覺,這傢伙對修行與錢財雖仍是執著。
可多少已有些分心,關注大商的各處。否則那武道進境,不至於如此緩慢。
按照金不悔的說法,是他既然為官一任,身為御史中丞,四品下的高官。那麼總需對得起這身份,要為那些百姓做些事情。…;
畢竟也是儒家子弟,值此大亂將起之世,不能獨善其身。
二人閒談一日,直接凌晨時分,金不悔才告別離去。
騎著那頭五階騎獸,飛奔回皇京城。他是朝官,此時趕回,還可參與每日的大商早朝。
宗守卻獨座在酒肆之內,望著對面發呆。
明知摯友,正一步步掉落深淵,卻偏偏無法將之拉扯出來。
這種沮喪挫敗,與焦慮之感,實無法與人言道。
下一刻,宗守便看向了側旁。
“真人既然來了,何不入內一坐?一直躲在一旁偷窺聽牆腳,未免有份——”
這句話落,不過片刻。酒肆之外,就出現了兩個人影,其中一位是儒士打扮。另一位,卻是老年道者。
“國君好敏銳的靈覺!”
毫無被識破的尷尬之意,道者信步走來,朝著宗守稽首致意;“貧道重玄,見過大乾國君!”
眼前之人,無論是一國之君的地位,還是龍影聖尊之徒的身份,都當的起他這一禮。
宗守的唇角,不屑的一挑。什麼靈覺敏銳?
神境修士,若要一意隱瞞,他如何能察覺?
是這重玄靠得實在太近了,或者除此之外,只怕還有試探之意。
“原來是大商國師,重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