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他早就死掉了。”
司空炎琉聽得是膽戰心驚,急忙開口問道:“那詠夜還有救嗎?”
顏子卿蹙眉道:“這不好說,如果能夠知道他體內之前的毒是什麼,那就可能還有救,如果不知道,那~”
司空炎琉頓時苦笑道:“朕要是知道那是什麼毒就好了。”
司空炎琉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毒之類的東西壓根就不瞭解,而且司空詠夜體內的毒又非常古怪,連顏子卿這個被世人稱作神醫聖手的老古董都分辨不出,那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顏子卿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片刻之後才語氣不定的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之前的毒也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之後才注射進去的。”
司空炎琉腦中一道白光閃過,墨黑的雙眸中流光閃爍,緊緊地盯著顏子卿的眼睛,口中緩緩吐出三個字:“暗魔蜘。”
司空炎琉之前一直以為這毒是上官流軒施在司空詠夜身上的,一直沒有往這一方面想,方才顏子卿這麼一提點,他頓時恍然大悟:“這也是出自動物身上的毒。”
蜘珠和蛇向來是相生相剋的,小綠蛇的毒能剋制住暗魔珠的毒這自然不足為奇,而且那上官流軒曾經在綁架他的時候和他說過,詠夜被暗魔珠咬過一口。
詠夜體質不同於常人,所以,被暗魔珠咬過以後,暗魔珠的毒素一直潛伏在他體內,沒有發作。
直到上官流軒為了得到馬若凡而和他串通一氣,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讓他“突發奇病”,可是卻一不小心激發出他體內潛藏已久的毒,而且再也無法壓下,造成了現在這樣難以收拾的局面。
原本一系到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此刻在這條線索的串聯下,頓時無比清明。
司空炎琉頓時覺得,原來事情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麼糟糕。
顏子卿摸摸鬍子,猶如教書的夫子般,搖頭晃腦的說道:“暗魔珠原本是那魔教用來行惡所養的蠱蟲,至陰至寒,毒性極為猛烈,任何被他咬過一口的人都會渾身迅速腫脹,直至肌膚無法忍受,最後身體爆裂而死,是種極為恐怖的毒蟲。
一把抓起那條小蛇,顏子卿的手指從他牙齒間刮下一滴毒液,細細觀察以後,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頓時豁然開朗:“而這小蛇的毒性卻是至陽至剛,所以,兩種性質極端的毒素根本沒有辦法融恰相處,所以會相互剋制。”一邊細細觀察著這條小蛇,顏子卿繼時開口道:“所以,在它們其中任何一方被消滅以前詠夜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司空炎琉聽罷,原本志怎不安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但是,再這麼拖下去,他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顏子卿皺眉道,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他的身體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恐怕很難承受兩種毒素相互纏鬥時產生的熱量。
司空炎琉點點頭:“詠夜的身體的確一直都不好。”
顏子卿開啟那個白色的布包,裡面竟是一把銀製的匕首和一些細長的銀針。
顏子卿取出那把漂亮的匕首,鋒利的匕首在轉過一個角度時,刀刃閃了一下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師傅,你這是?”他向來討厭這些冰冷無情的金屬兵器,顏子卿突然在這個時候拿出這種東西,再加上他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司空炎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顏子卿用手指摸了摸鋒利無比的刀刃,微笑道:“換血。”
司空炎琉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顏子卿看著他臉上驚疑不定的表情,頓時瞭然一笑:“就是換血,暗魔珠的毒素雖然毒性強烈,但是隻會汙染血液。所以,只要把詠夜體內的血液全排空,換上乾淨的鮮血就行了。”
司空炎琉拳頭緊握,手指用於用力過度而有些麻木:“莫非,用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