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精緻的臉,默默地摸了摸自己有些蒼白的臉,便知道,再不尋個機會親近王爺,只怕這輩子再難翻身,叫人給忘到天邊兒去了。況她也有些不服氣。鄭王妃除了出身好些,哪裡比得上她呢?竟獨寵,簡直就是一個妒婦,也不知宮裡頭皇后娘娘是怎麼容下了。
心中百轉千回,這庶妃就痴痴地看著鄭王,想到他從前最喜歡自己的清秀柔弱,可是眼下,卻不肯看自己一眼,就覺得傷心。傷心之後,卻又覺得,等日後王爺再到了她的房裡,或許當年的心就又回來了。
鄭王妃眼睛毒的很,自然看出來了這庶妃的不安分,只是卻只當不見,只含笑看著鄭王無奈地伸手給熊孩子揉了揉額頭,許下了不少的好處,這才叫熊孩子不嚎了。
“你怎麼還在?”鄭王轉頭就對上了這庶妃的眼睛,覺得這目光叫自己不舒服,便淡淡地問道。
“只是想與王爺告退。”這庶妃溫柔地問道。
“下去吧。”鄭王命她下去,這才對鄭王妃有些皺眉地說道,“她不對勁兒,看著她些。”
“有什麼不對勁兒呢?”鄭王妃便笑道,“這是想念王爺的意思了。”
“你!”鄭王素來是說不過這個王妃的,又覺得說這個實在不大丈夫,弟弟妹妹們看著呢,便無奈地說道,“她若是再不安分,要罰要關隨你,只是別叫她出來礙眼。”頓了頓,鄭王便有些冷酷地說道,“叫人好好兒地護著蘭哥兒,如今這府裡雖然清淨,可是難保有人心中生出惡念來。”眼下,他是真後悔當年納了那麼多的姬妾了。女人多了便不太平,就算如今遠著,可是卻還是叫鄭王心中戒備,恐這些女人鬧出什麼來。
眼下,他方才覺得弟弟誠王府裡只一個王妃好了。
一個女人,不僅事兒少,便是連子嗣上都不用萬事小心。若不是還是有些對這些服侍過他的女人不忍,他真恨不能都送到莊子上算了。
鄭王妃只笑眯眯地聽著他的裁奪,也不添油加醋。
她向來不喜歡在鄭王從前的姬妾的問題上多說什麼。
待鄭王好容易叮囑完了,阿元才吐出了一口氣來,小聲與五公主說道,“二皇兄好生囉嗦。”
鄭王威嚴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冷著一張臉問道,“趕巧兒你來了,我問問你,你最近的功課如何?”見阿元精緻的臉一下子就扭曲了,二皇兄滿意了,只端著架子訓道,“雖然是公主,可是該讀的書,也該好好兒地讀,莫要懈怠。”鄭閣老給這妹妹當了老師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眼瞅著要被這個熊孩子折磨得上吊的節奏,鄭王想到如今鄭閣老的臉更黑了,便覺得有些同情。
這前世得造多大的孽,才攤上了這麼個熊孩子呢?
“你老師前兒往父皇處上了致仕的摺子,我瞧著這一回是心意已決了。”鄭閣老這些年一直在請求致仕,言道德行不足以匹配內閣,聖人是知道這裡頭的緣故的,不過是因子孫不肖罷了,也覺得家中之事與朝堂無關,他還是很喜歡鄭閣老理事的才幹的,因此一直不允,只是這兩年鄭閣老年紀大了,難免精神不濟,瞧著他確實不願意繼續幹了,聖人這才想著再尋一個能臣入閣。
“老師如今,只想著在家好好敦促我師兄趕緊考出來。”阿元便說道,“他雖然致仕,可是從前的門生猶在,日後提攜我師兄也是有的,若是還不致仕,倒叫他不自在了。”鄭閣老是個古板的人,若是自己在朝提攜曾孫,他只怕是擱不下這張臉來,不如致仕,這樣倒還叫他覺得自己不曾在公事上徇私。
“說到門生,倒是叫我想起了一個人來。”鄭王慢慢地說到。
見他這是要與自己說道說道前頭的事兒了,阿元這些年也聽過一些,暗暗地在聖人面前敲邊鼓,已經很熟悉操作模式,便點頭做出了聆聽狀來。
“直隸總督今年